周持對眼前這個一點都不理智的陳詩然厭煩到了極點,冷聲說:“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齷齪!不要把你那些肮髒的思想強行加注在別人身上,把自己裝得和一朵純潔的花一樣!”
陳詩然身子再一次顫抖了起來,狠狠地說:“你說我的思想齷齪?你說我的思想齷齪!我告訴你周持,這世界上誰都能說我思想齷齪,就是你不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毫不留情地插到了周持心中最想要掩飾的地方,插進去了也沒有什麼,隻是這把劍還飛快的拔出來,插了一劍又一劍,最後還不忘再撒一點鹽。周持甚至都忍不住抽了一口氣,抬起手,直接在陳詩然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在隻有他們兩的走廊上,顯得十分響亮和詭異。陳詩然一下子就呆在了那裏,大大的眼睛中全是不可置信,身子就像是被凍僵了一樣,一動不動。
周持也發現自己衝動之下做了什麼,手揚在半空之中顫抖著,正想要解釋。
就被陳詩然的話給打斷了,她的話語就像是隆冬之中的冰雪,透著冷冽的寒冷:“你打我……你打我,你居然為了那種女人打我!”
一聲比一聲的語氣重,說完瘦骨如柴的手就朝著周持的臉上撓了過去,周持心中大驚立馬握住她的手腕。陳詩然就像是發了瘋一般,上半身控被周持製住了,腳狠狠地踢著他。
周持開始一兩次還能忍住,後來手上的力氣就越來越大,幾乎就要把陳詩然的手腕給捏碎了。陳詩然吃痛,又踢了幾腳之後,緩緩地蹲在了地上,把手想從周持的手中收回來,抱住自己的膝蓋。
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瀕臨絕望的光芒,看著周持是一陣又一陣的愧疚。身子也緩緩地蹲了下去,皺了皺眉,扶住陳詩然的肩膀,想要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陳詩然使勁的推開他,說:“我不要你扶!”
周持再一次耐著性子扶著她,陳詩然又一次卯足了勁要推開他。就這樣幾次之後,周持耐心被她一點一點磨光了。最後一次,陳詩然尖銳的指甲一不小就在周持的脖子上劃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周持僅剩的最後一點耐心也用盡了,非常利索地站起來,說:“隨便你愛怎麼樣!”說完就要邁開腿走開。
陳詩然像是受了驚一樣,立馬站起來,拉住他的胳膊說:“周持不要走,不要走……”
可能是由於長時間蹲著的原因,陳詩然兩條腿都發麻了。周持被她一拉,轉過身子,想要甩開她。陳詩然這時候卻因為站不穩,給倒在了他的懷中。
周持眉頭狠狠地皺起,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走廊的門也應聲而開,兩人看見走進來的人時,都愣在了那裏。陳詩然是不可置信,周持則是覺得非常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