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是燈火通明的屋子,現在竟然是一片漆黑。周持在車中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屋子。
難道是陳又天和琳達還沒有回來嗎?此時的屋子,就像是黑暗中潛伏的怪獸一樣,讓周持不由自主的汗毛豎起,打開身上的所有防禦係統,神經也繃得是緊緊的。
周持輕輕地停好了車子之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二樓。發現陳又天和琳達果然是不在家,雖然非常想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為什麼沒有回家。
但是對於他們兩人沒有在家中,他的神經也緩緩的放鬆了一點,到了二樓之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陳詩然的房間門口。
月光從窗子照射進來,顯得屋子中十分的靜謐,可是周持卻再一次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後背的汗毛豎了起來。因為陳詩然並沒有躺在床上,床上隻有亂堆著的被子,和他的預料一點都不一樣,陳詩然這麼晚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屋子中的燈忽然亮了起來,周持本能讓他的身子立馬就轉了過去,接著就看見站在他身後,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衣,一臉蒼白的陳詩然。
陳詩然臉上沒有化一點妝,眼底的黑眼圈非常濃,平時粉嫩不已的嘴唇,現在是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精神也非常不好。整個人就像是午夜十分,才出來遊蕩的幽靈。
周持被她猛然給嚇了一跳,十分惱怒地瞪了陳詩然一眼,說:“你大晚上不好好睡覺,在屋子中亂跑什麼?”
陳詩然尖銳好看的手指甲,狠狠地刺進肉中,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周持。似乎要把像貝殼一樣的牙齒咬碎,嘴巴像是在吐刀片一樣,吐出一個個字:“嗬嗬,我在屋子中亂跑?我到是要問問你大晚上的,不回家,去幹什麼了!”
周持不耐煩地翻了一個白眼,修長的手指一邊鬆著自己的領帶,一邊懶懶的說:“我去找我一個朋友了,在他家中聊了一會天,所以回來遲了。”
陳詩然眼睛緊縮了一下,說:“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朋友,能讓你回來這麼遲!”
周持斜眼睨著她,臉上盡是不耐煩,一邊朝屋子中走,一邊懶洋洋的說:“隻是一個朋友,你問得那麼清楚做什麼。不早了,趕緊睡吧。”
陳詩然就像是發瘋了一樣,衝過去,扯住周持的胳膊,尖銳好看的指甲刺進他的皮肉之中。眼睛紅紅的說:“你有本事就說說你去見了什麼朋友呀?啊?你不敢說了吧!”
周持被她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掐,頓時就煩了,手一揮,立馬就把瘦弱的陳詩然給甩了出去。譏諷的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外麵罵街的潑婦有什麼區別,你陳家大小姐的氣質和優雅呢?”
陳詩然被甩出去之後,朝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說:“我像潑婦!哈哈我像潑婦!是誰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啊!你倒是說呀!”
周持已經很困了,陳詩然尖利的嗓音讓他的耳膜嗡嗡嗡的疼著。周持更加不耐煩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瞪了她一眼,說:“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要發瘋,你自己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發去!別拉著我!”
說完也不朝房間中走了,轉身就要朝著客房走去。陳詩然見他一直回避著自己的問題,更加暴躁了,再一次衝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說:“周持,你今天晚上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你去見誰了,你就不要想走!”
周持斜了她一眼,再一次狠狠地甩開陳詩然,這一次陳詩然站不穩,直接摔到在了地上。此時的陳詩然卷發在頭上散亂的垂著,就像是一團雜草一般。周持突然之間,不耐煩全部沒有了,認認真真地盯著陳詩然看了一會,走過去彎下身,輕輕的幫她把臉上的頭發放到耳後。
冷笑著說:“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出去,去了哪裏還要向你彙報?不要高估了自己。”
陳詩然身子由於他這句話,輕輕的顫抖著,雙眼陰冷地盯著周持。周持忽然一點想要在家中休息的欲望都沒有了,把領帶拿在手上,解開襯衣的第一個扣子,直接摔門而去。
留下坐在地上不斷顫抖著的陳詩然……
過了一會,陳詩然像一隻深夜幽靈一般,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麵無表情的朝窗子跟前走去,恰好就看見了剛才地下車庫把車子開出來的周持。拳頭握的緊緊的,牙齒咬得太緊,導致麵部肌肉也繃得非常緊,似乎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