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決定後,周持很快就出發了。蕭芹雖然對周持的行為感到詫異,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著周持走出去,想到今晚又能早退,小姑娘開心還來不及,哪會再去注意別的。
周持帶上病例就出發了,此次前去,他沒有要求太多,隻是想確認一下蘇嵐的病情。當然的,周持還有一個私心,就是關於他的妻子陳詩然的事情。
不管是昨日在浮光豔影,還是今日在電話中,周持逐漸都感受到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妻子似乎和蘇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然的,這個蘇嵐究竟是浮光豔影中的蘇嵐還是患病的蘇嵐,周持心中也是不知,隻是憑借著心理學家的直覺,認為那是兩個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所有這些都是周持的猜測,並沒有憑證。
然即便這樣,周持也認為,這些謎團終有一天都會被解開。就像現在他正在做的事,正是解開所有事情的一把鑰匙。
這樣一想,周持一下覺得坐公車也沒有那樣難受了。又搖晃了近半個小時,就在周持被晃得要吐的時候,車到了站。
從車上下來,周持滿臉煞白。不過他沒有管這些,而是匆匆忙忙往手中資料上所填的蘇嵐的家走去。
那是市中心的一幢樓,站在樓底下,周持仰挺了脖子往上看。蘇嵐的資料上填的是26層,這樣望上去也看不清究竟是哪層。周持望了兩眼就放棄了,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先往上走。
進入一樓,直接進去就是電梯,周持看了看,最後果斷走了上去。按下26層的按鍵,電梯往上,沒過多久就到達了目的樓層。
出電梯左拐,就是一家人家的大門。周持抬頭看了看編號:26-1,正是蘇嵐資料所寫的地址。就是這裏,不會錯了,周持想道,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響亮的聲音在廊道中散開,敲的那家人依舊是家門緊閉。周持頓了頓,又敲了敲:“請問有人在嗎?”周持的聲音很響,但門卻是沒有開。
若是周持沒有記錯,這房子是蘇嵐買下來做畫室的。平日如果沒有要事,蘇嵐一定會出現在這裏,畢竟這算是她的工作地。
恐懼症雖會影響她一部分的創作,但是周持覺得,即便是這樣,憑借著對畫畫的熱愛,蘇嵐也會出現在這裏。
但現在來看,似乎這個推測不成立。
“蘇小姐,你在嗎?”周持又敲了敲了門,點名問了一聲。
裏麵還是沒有動靜,倒是旁邊鄰家的人開了門。
“你找誰啊?”一個老頭從鄰家微開的門縫中探出頭來,顫悠悠地問。
見有人,周持忙走過去,禮貌地一施禮,問道:“請問,這住在隔壁的人去哪了?”
“那家啊……”老頭拖長了調,思索幾十秒時間後才回答:“好像很久沒有人住了。”
“大概多久了?”周持追問,這房子是蘇嵐沒有嫁給金葉辰前就買下的,也就是說所有的費用也都是她自己付。而這老頭又住在蘇嵐的隔壁,知道的東西肯定是不少。
果然,周持這麼一問,那老人就又思考了起來,沒過多久,回道:“好像已經有四個月了。”
四個月?周持默默在心中計算了下,蘇嵐是五個多月前和金葉辰結婚的,三個月前是她來第一次來自己的診所,並且也在那時被確診患了恐懼症。
而現在,這鄰家人卻說蘇嵐已有四個月沒來了,一個畫手,為什麼會這麼長時間不來自己的畫室,這原因微地一想就知道了,定是蘇嵐那時就已經有了恐懼症的苗頭,所以才沒有出現在這裏。
也就是說,蘇嵐的恐懼症在四個月前就已經慢慢浮現出來了,所以之後她才會無暇顧及工作,沒有來自己的畫室。
既是這般,周持一下就能推測出,蘇嵐婚後的一個月,就是她心理疾病的病根所在。
那段時間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和那個金葉辰有多少關係?
“小夥子,你找這個有什麼事嗎?”見周持一臉愣愣的表情,那探出頭的老頭眼神畏縮地問了一句。
周持回神,“沒什麼,我是她大學期間的同學,今日隻是來拜訪一下的。睡想到她竟然已經不住這邊了。”周持為自己圓謊道,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一絲不自然。
那探出頭的老頭上下打量了周持幾眼,最後才輕聲喃喃了句:“怎麼這女人同學這麼多?三天兩頭都有人找?之前在這裏住的時候沒多少人,現在人不來了,怎麼老有人來找?每次都敲敲敲,吵人!”
老人抱怨道,臉上全是被吵的不滿。周持沒有接話,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老人說的話上。
蘇嵐在這裏時沒人找,倒是沒來這裏之後老有人來找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會和她患病有關?
周持像發現新大陸般,想再問問那老人,對方卻一甩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