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掏出鑰匙，周持的腦袋還有點暈。浮光豔影像蛛網一樣在周持的腦中交織著。
沒有時間去理清這樣的情緒，周持忙匆匆打開門，走了進去。
今晚的宅邸隻有他一人，相比於昨晚少了一分熱鬧。周持有點不習慣，在客廳中坐了一會就往樓上去了。
“叮咚！叮咚！”
樓梯剛走到一半，周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周持抱怨了聲，有些懊惱地按下了接聽鍵。
“阿持，你現在在哪？出什麼事了？”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聲音，周持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這是徐哲的聲音。“你說走就走，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有些焦急，周持一頓，然後明白過來。因為是在那樣吵鬧的地方，所以電話鈴聲也是沒有聽到。然關於徐哲會擔心自己這樣的事，周持也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隻是幫忙付了一點罰款，怎麼這人竟是這樣賴上了自己，周持覺得有些好笑。
“姐夫，我沒事，剛剛有點急事，所以沒打招呼就走了。”對著手機，周持這般說道。
那邊的徐哲聽到周持的話，也不疑有他，“那事情可是辦好了？”
“好了。”周持應道。
電話那端的徐哲頓了頓，大概沉默了二十幾秒，他又支支吾吾地開了口：“阿持，姐夫想和你商量個事。”
徐哲的聲音有些微地顫抖，說出這樣的話，周持本能覺得就不會是好事。但饒是這樣，他還是極有耐心地回了一句：“什麼事？你說吧。”
那邊的人又沉默了一段時間，半晌，才出聲：“那個……這個月還有十幾天呢，姐夫手邊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先借我一點？”
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好久，好不容易說完，那邊的徐哲又沉默了下來。周持沒有說話，左右權衡了一下後，他問道：“姐夫想要多少？”
“不多，就五千！”聽到周持這樣問，那邊的徐哲心中一喜，忙將數字說出了口。
五千，對周持來說的確算少了，作為心理谘詢師，周持一個病人就能將這點錢賺回來。但既然是借錢，那必定是不能這樣說。
周持考慮再三，然後才開口回道：“姐夫，我最近也沒有多少閑錢，五千的話……”
“那四千也行！”一聽到周持拒絕的口氣，徐哲忙改口，將五千降成了四千。
現在已經足足少了一千了，周持若是再不答應，倒是顯出他的不尊重來。於是思索再三，他終於應了句：“四千倒沒問題，姐夫什麼時候要？”
“若是可以的話，就現在。”那邊的徐哲回了句，然後等著周持將話接下去。
這邊的周持聽到這話，明顯頓了頓，捏手機的力道不覺重了幾分，“可以，你把卡號給我吧。”
終於將話說出口，周持重重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