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別看希暖平日裏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做事效率其實驚人,這也是一年來,憶錦逐漸中用她的主要原因。
“我已經辭職了,不是什麼特助。而且這次,拜托你這樣的事,也是我思慮不周,但我現在真的挺著急,沒時間自己一一搜集。”
“一和公事有關,就習慣性的這麼喊了,一時怕是改不了的了。”
小姑娘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喬姐,雖說你現在不是我的上司了,但這項工作不是你在職的時候布置的,現在給你檢閱,也不是完全說不通,所以別放在心上!”
“這件事,我希望你能保密,但同時,我也可以保證,要這些,絕不是要做出什麼損害陳氏利益的事兒。”
“喬姐,你這樣說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我能送來給你就不會懷疑你。而且,我的嘴巴很緊的,我發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一概不知!”希暖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憶錦微笑。
“想吃什麼,就點吧,就當是我的謝禮。”憶錦笑著說。
“還是喬姐你了解我,這家日本料理好貴的,我平時就算來了也舍不得多點。今天既然你發話了,我就不客氣了。”
希暖翻著菜單一臉的垂涎。
“放開肚子吃吧,如果還不夠可以打包帶走!”
“喬姐,你真是太好了!”說著,希暖給了憶錦一個大大的擁抱。
果然,就像憶錦猜測的,金輪最近的股價波動十分不正常。的確,幾個月前陳氏股份的返還和最近兩家公司有合作的意向報道,的確會使金輪的股價有所提高,但這上升的幅度與速度,過大,過快。很難不讓人覺得是有人故意在幕後哄抬股價。金輪內部應該也已經察覺了,因為一旦股民大肆拋出,他們就需要有足夠的資金儲備來應付那時的狀況。
背後的人是子介嗎?
憶錦翻閱著從希暖那裏拿來的最近幾年有關金輪的資料,一邊思考。
陳氏那筆去向不明的錢應該可以解釋金輪目前的股價局麵,可如果真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上次已經否決他是為了收購金輪的假設,因為如果真是那樣,他當初的作為完全是多次一舉。
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金輪這幾年的效益並不理想,企業機製和整體,也不足以吸引那些外來投資者,這也是他們高層努力了許久,卻仍收不住頹勢的主要原因,所以應該不會是外來資金在進行惡意收購。
原因,原因……
憶錦思索了許久,都理不出頭緒。
金輪,子介,股票,前?
幾個詞不斷在腦海裏重現,對了,錢!
憶錦立馬翻到有關金輪最近今年的財務狀況那幾頁,正如外界盛傳的,現在的金輪可以說是負債累累,但最近的銀行還貸記錄卻顯示,他們的信譽狀況良好。而金輪那個不成器的少東,在最近的幾個活動中,也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他的錢是從哪來?金輪的錢又是誰給的?
子介是返還了股票,但以他的處事原則,就算他對夏若男心存愧疚,也不可能充當這個冤大頭,而且陳氏股東例會上也從沒提出過這項議案。所以陳氏可以排除。
有個答案在憶錦腦中逐漸形成——A金控,也就是蔡家。
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蔡盛侃喜歡夏若男,為了心愛的女子,他很有可能出借這筆龐大的資金。如果金輪的股票真的崩潰了,蔡家的劫難也到了。
蔡家有難,姚家就不可能作勢不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難道子介想要的就是這個?
在這個本就寒冷的冬日夜晚,憶錦開始顫抖,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太可怕了。不止是如果他成功後那個結果無法令人想象,而且一旦失敗,就意味著他將一無所有。
陳氏是陳家幾代人努力的成果,子介為了不辜負他父親的遺誌,可以說是為了公司嘔心瀝血,他是那樣的珍惜,不,他不會背負著如此之大的代價做這樣一件可怕的事……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盡管努力地一遍又一遍說服自己,可總有那麼一個聲音在某個隱秘的角落,反複地說,這是他,就是他……
有好一會兒,憶錦甚至用枕頭悶住了自己的雙耳,可那該死的聲音還是肆無忌憚地持續。
不知是不是在跟自己的慪氣,憶錦“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發泄似的狠狠捶了幾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