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路人,為生計奔波的百姓讓坐在二樓窗戶邊俊美年輕人看的入迷。
哎,麵貌陰柔的年輕人歎口氣收回目光,仰頭一口氣喝光杯裏的茶水,“太平靜了,都過了兩天,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風啊。”低聲說道。
“喂,夥計,你聽說了嗎?”這時在離年輕人不遠處的桌位上,一個滿臉落腮胡的大漢朝他對麵坐的中年人說。
中年人麵露疑惑,“聽說什麼?”
大漢左右瞄瞄伸長脖子小心翼翼輕聲說:“就是昨晚衛莊的大公子遭人行刺了。”
什麼?年輕人拿著筷子的手一顫,“難道衛大哥他——”急忙丟下手中的筷子快步走到他們桌前急切問道:“衛莊大公子怎麼了?”
大漢和中年人被這個突然衝過來的年輕人嚇了一跳,緩緩開口說道:“恩~~~就是昨天晚上衛莊大公子在衛莊裏被神秘人行刺了,不過還好,隻是受了點輕傷。”
聽到衛莊大公子沒事,年輕人鬆口氣,抱歉的對他們說:“對不氣,在下唐突了。”道歉後離開茶館。他走在街道上,哦,應該是“她”——女扮男裝的韓水衣。話說水衣兩天前逃離別館後並沒有立即離開杭州而是繼續停留在這,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待他發現她逃走後,必定會派人出城抓自己,不會想到她竟敢停留不走,目前來說隻有躲在城裏才算是安全,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帶人出城找她,這樣她就安全了。
但是自己畢竟太嫩了,怎麼可能鬥的過他,刺殺衛大哥的人一定是他派去的,他肯定是知道她沒有離開,他沒有殺衛大哥,是給她的警告,告訴她下一次不就是受點小傷了。
長長呼出口氣,水衣慘淡的笑笑,“看來真的是逃不過了。”說著朝那個方向走去。
幽暗的房間裏,男人坐在靠椅上撫摸著手中的小木人,想起她天真可愛的笑容,冷硬地嘴角彎起淡淡地弧度,忽然間,像是想到什麼,緊握住小木人,幸福的笑意頓時消失,眼神流露出深深痛苦,“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水衣,我的水衣。”
“咚咚。”響起的敲門聲驚腥了痛苦中的人。
“宮主,小姐回來了。”門外天魎的聲音傳來。
她回來了。韓暮辰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幽黑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流光,“帶她過來。”聲音中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是。”天魎接令後朝大廳走去,心中為水衣擔心著。
望著大廳中那抹纖細的身影,天魎歎口氣上前叫道:“小姐。”
水衣立即轉身,“天魎姐姐。”
天魎行禮後說道:“小姐,宮主讓屬下帶你過去。”
水衣無所謂聳聳肩笑道:“那就有勞了。”
無言看她一眼,天魎轉身帶路走出大廳。在天魎轉身後,水衣那無所謂的笑言立即消失了,取代的是對他的恐懼。
兩人在路上沒有交談半句,離他在的房間越來越近了,前方的天魎忽然停下腳步,水衣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
天魎轉身嚴肅對她說道:“不要去。你快走吧,不要去見宮主。”
水衣雙眼睜大震驚的看著她,隨後好笑的說:“天魎姐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水衣是去見自己的爹爹,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瞧你說的。啊,我知道了,是天魎姐姐你怕我翹家被爹爹責罵對吧,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爹爹這麼疼我不會有事的,你多心了。”說完叫越過天魎往前走。
“我早就知道了。”後麵的天魎倏然說道。
聽到她忽然冒出的話,水衣身體一顫,回頭疑惑的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天魎疾步上前抓住她的雙肩,“水衣,我知道你心中的掙紮、痛苦,為什麼你要自己一個人承擔,宮主看你的眼神我不相信你沒有察覺到,走吧,遠遠地離開這天理不容的禁忌,去過你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