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際大陸,海鏡省哈德城外
一個馬車車隊猶如毒蛇一般緩緩在林間樹蔭蜿蜒前進,這個馬車隊有四輛馬車,每個馬車上有一個長寬高都在五米左右的鐵質籠子,每個籠子裏都關著四個人,最顯眼的是第一個馬上的一個中年男子,從他的相貌特征和身材上看,他應該是冰族人,但是身上的衣物極盡奢侈,最為閃耀的便是頭頂皇冠
“嘿,你醒了?”一個烈族人對一個昏昏沉沉的青年說著,那青年相貌普通,身形倒顯得強壯,氣勢也很強,既不是帝王族人也不是冰族人,但身上僅僅隻有遮擋敏感部位的麻布短褲,背上紋著一條神龍,那神龍渾身灰白,身上有很多紫色鱗片,但並沒有包裹全身,龍頭之下是一對翅膀,雙眼閃著血紅光。青年有些頭疼隻得一邊雙手一左一右揉著腦袋一邊對那個烈族人說:“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烈族人回道:“我叫吳嵐,是烈族人,是帝國軍團的一名士兵,上個月我的父親病的太嚴重了,將軍因為我沒有給他賄賂金,不同意我的申請,所以我隻能偷逃回家,沒想到被抓回來了,我們現在要被送往哈德城帝國軍營,估計我們要被處死了。”
青年皺著眉問道:“處死?我犯了什麼罪?你又犯了什麼罪,難道因為沒有錢,就該這樣嗎?”
吳嵐說:“昨天車隊路過針穀的時候當時有人襲擊車隊,襲擊的人擊退之後,士兵在樹林裏發現了你,說你跟襲擊車隊的人是一夥的。至於我,命苦罷了”
青年疑問道:“襲擊車隊?我們又不是商人為什麼襲擊車隊?哦對了,我叫殃朔,可是我好想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不過你不應該這樣,你沒有錯!”
殃朔回道:“看到那個衣著奢侈的那個人了嗎?他是帝國叛軍的首領‘納索’,那些襲擊車隊的人就是來救他的,我休息一下吧,反正都要死了,不要虧著自己,我這還有點麵包,吃點吧。”
殃朔接過麵包,狠狠的咬了一口,快速咀嚼著,仿佛對這一切都十分不滿,甚至是厭惡,自己原本就不是什麼叛軍,卻要被處死,就算是倒黴透頂,可吳嵐呢?身為一個士兵,職責是保家衛國沒錯,可是自己的父親病重在床,眼看就要死去,反而因為沒有賄賂長官就不給他回家見父親最後一麵的機會,真是令人惡心,這種國家遲早也是要滅亡的
殃朔一時氣不過便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時間很快就過了兩個時辰,太陽已經開始泛紅,馬車隊正從軍營附近的山上往山下的帝國軍營前進,軍營的布局出現在眾人視野裏,軍營駐守在一個呈正方形的小鎮當中,這個小鎮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每個角落都有一座哨塔,每座哨塔還有一座烽火台,可能是為及時向哈德城傳遞信息用的
這個小鎮,沒有住民,鎮子裏的每座房屋都是士兵的宿舍,一個屋子內住著三十個人,一個宿舍便是一個小隊,這個小鎮總共有大概五十宿舍房在這個小鎮,也就是說這個小鎮駐守了一千五百多名士兵
那麼偏遠的一座中型城鎮駐守著一千五百多名士兵,由此可見幕際帝國對叛軍的重視和除掉他們的意誌,但這也說明了幕際帝國的強大,還有握權者對他的政權是多麼的在意,否則也不會在這麼個小城聚集一千五百多名士兵
軍隊裏的士兵大多都是烈族人,有的甚至是一個家鄉的,也有十幾位碧波精靈和光精靈是為了治療傷兵才被帝國招到這裏來的
殃朔所在的馬車很快進入了軍營,剛一進入殃朔就看到很多士兵在操練,他們身上都是虯筋爆出,顯然對訓練絲毫不馬虎,這種氣氛總是讓人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雖然帝國的做事方式讓人憤怒,但是士兵的訓練卻是很好
就在殃朔還沒有從的那種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兩鬢花白的獨眼老者從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他背後背著一把鋼製的巨劍,臉上一道從額頭到臉頰的傷疤,雖然年紀已高,但是總讓人感到膽顫
這時一名士兵走過去說道:“報告昂斯將軍!叛軍首領納索已經被我軍活捉,並且抓獲了一個月前軍部下令抓捕的逃兵吳嵐,和一個身份不明的襲擊馬車的人,還有十二名叛軍士兵和一名叛軍將領,現在關押在囚車之中,請將軍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