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好的情人,對不起好的情人。飛奔的倒帶人生,留給我一張票根。當自己最後栽在自己手裏,比起心痛,沒有心還更痛。”——嚴爵《好的情人》
[01]
重複循環的歌總有重複循環的理由,一句又一句好似感同身受、恰到好處的歌詞是理由之一。但總有一天,我們會忘記這些曾經循環無數遍的歌曲,甚至忘記曾經讓我們內心動搖、淚流滿麵的歌詞。像是被格式化的內存卡一樣的我們,會那“總有一天”回到原點,再次歸零。
譚嘉輝養的那隻叫小白的兔子在後來送去寵物醫院醫治之後痊愈了,也因為這樣,他那張比苦瓜還苦的臉已經無跡可尋,現在的他就像那時一樣沒有煩惱。整天在座位上抱著兔子的他一臉比當了爸爸還高興的笑容讓教室裏的每個人都感到匪夷所思。
在開學一個月,也就是其他年級全員歸來的九月份時,他已經完全進入了H市的生活軌道。如同被按下“學習模式”的機器人一樣,他也開始像當初的林溪一樣埋頭苦幹,但是一下課,就變成了寵溺兔子的兔子爸爸。用了一個月時間就從年級倒數10名衝到正數100名,這不是誰都能辦到的事,恐怕連經曆過漫長奮鬥的藍堂、顧南、林溪也不會知道這樣的譚嘉輝到底在這三十天裏做了多少事情,才可以穩在前100名。
和林溪約定在周末一起去圖書館溫習的譚嘉輝終於結束了周五的課程,他現在正忙著挑選周末要穿的衣服。這種奇怪的心理,好像和異性有關。
[02]
曾經在初中時期成績大後退,掉出年級前10名的林溪永遠不會忘記那恥辱的一張三等獎獎狀,那時候的她,還隻是連青春期都還沒經曆過半的女孩,在拿到獎狀的時候還會感到慶幸。但是在後來漫長的暑假裏,她每天都進行一個小時的自我反思、自我挑釁,以至於在後來開學的日子裏變得冷漠無情,不苟言笑。心理日益扭曲的她最後居然和班裏的男孩子打起了架,那種場麵,是看起來無法和她的過去銜接的。心理扭曲過的她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最終又以痊愈的姿態進入市公立一中的她如今自己也不能憶起她當初是以怎樣狂妄、凶狠的手法向那個男孩子進行報複的。
她合上被掌心出的汗沾濕封麵書套的書,拉開了粉紅色的窗簾,任憑黑夜的漩渦將她卷入另一個扭曲了的世界。
“你是否曾經這樣脆弱過,無能的少年。”
“你是否太過於敏感,奇妙的少年。”
“你是否記得那些過往啊,少年。”
她閉上了眼,卻絲毫感受不到漩渦對她的作用。
書桌上堆著的大摞書本、資料都可以淹沒足有一米六五的她,泡在白瓷杯裏咖啡冷卻得連咖啡香也被禁錮在平靜無波的液麵下。沒有誰能看見無形的東西,它不願意被誰看見。過往兩年以來使用過的書本、資料早就扔出了林溪家,她不會留給自己那段不堪、扭曲、充滿汗水和淚水的過去。
她也不會承認那段時間存在過,如此強烈的逃避,也是無形的存在。沒有誰看得見。
[03]
他站在沒有花紋的鏡子前拉扯著那間房在衣櫃裏卻從未染指的綠色格子襯衫,穿在裏麵的白色T恤上隻有很簡單的一行黑色圓體英文:I
don't feel
happy 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