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盛夏午後的光灑滿了窗台,長時間的光照使擺在窗台上的幾本原本就是舊書的書頁更加泛黃。
一切的一切都染上了回憶的味道。
[01]
兩年前的高一新生入學典禮——按照慣例請出了入學成績排在前三位的學生發言。
其中一名就是顧南,還有一名是藍堂。
當顧南拿著寫滿龍飛鳳舞的字的發言稿在台上緊握著話筒發言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觀眾席下入學成績排在第四位的林溪日後會成為他喜歡的女孩;而坐在台下觀眾席緊攥著成績單怎麼也不肯鬆手的林溪更不可能想到台上以高於她兩分並以此奪得了第三名的顧南日後會成為自己的暗戀對象。
也是,誰能預知未來呢。
“你說林溪那時候坐在台下看著你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想把你拽下來抽你兩巴掌呢?”藍堂一邊打著遊戲,一邊說起高一時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顧南高林溪兩分奪得第三名的事情。
“那我是不是應該在你這個第一名發言的時候把你踹到台下去呢?”顧南眼斜都沒斜,照舊盯著液晶屏打著遊戲。
藍堂正想反駁些什麼,遊戲就結束了,並從音箱裏傳出了“Game
over!”的提示音,很明顯,他輸了。
“跟你打遊戲時根本不需要作弊,隻需要跟你說幾句話轉移你的注意力,那我就可以贏了。所以說你跟我打遊戲,永遠都是輸的那一方。”顧南真是可惡,開玩笑的時候臉上根本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連語氣也是平淡得不像樣。
藍堂把手中捏得緊緊的遙控器扔到了地上,遙控器上沾滿了汗珠。千萬不要以為是天氣太熱了的原因,鬼都知道顧南家一到夏天就有二十四小時開著空調的習慣。
“不跟你玩了,我去搜刮你儲存在你廚房櫥櫃裏的零食。”他哼了一聲,一溜煙溜進了廚房。
[02]
如果說好朋友就是可以好到一起洗澡幫對方搓背的話……我想毫無疑問,顧南和藍堂就是一對。哦不,是一對好朋友而已。
“你媽的熱情還真的是沒減退過啊,熱情好客就是用來形容你媽的。”在顧南家用完晚餐的藍堂此刻正和顧南躺在他房間的大床上享受著星空與空調。藍堂可不是第一次在顧南家吃飯、順帶洗澡過夜。從中學起他們就是同學,而且父母是世交,藍堂的父母因為公事總要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千米的神州大地上飛來飛去,其實是坐飛機飛來飛去,所以……
整天睡在一塊兒。
“我媽疼你比疼我還多,你小子老是對我媽放電!害得我媽每次看見我回家就會問我‘小堂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你不覺得這不符合正常父母的邏輯嗎!”說著,顧南一個翻身,壓在了藍堂身上,伸出魔爪就要掐他的脖子。深藍色絲綢質地的睡衣扣子全都解開了,就隻套在顧南上身靠肩膀撐著而已。藍堂被壓在顧南身下,趁顧南不注意的空檔輕輕用手一扯,整件衣服就滑落下來了。
顧南把衣服完完全全脫下來甩到地上的時候也被藍堂乘勢壓到了身下,“為什麼你老買這種滑溜溜的睡衣啊,勾引誰呢你?”藍堂看起來好像根本沒在用力,但牢牢的把顧南像騎馬一樣騎得穩穩的。
“我媽想勾引你而已。”顧南撇撇嘴,不忿地把頭偏在一邊,不看藍堂一眼。
[03]
放在深藍色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但兩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誰的手機響了。之所以分不出來,是因為他們買的手機是一樣的、手機殼是一樣的、手機鈴聲也是一樣的。
“我手機剛設置了靜音,是你的響了,去接。”顧南把藍堂推開,坐起身來。看著藍堂接電話的表情從沉重到……歡樂(並犯二)。
他接完電話,一個高興就奔到顧南身旁一個勁兒的笑,就跟吃了那種‘走幾步就會笑不停、笑死’的藥似的。那種藥應該是顧南媽發明的,顧南下藥的,因為顧南媽最喜歡看藍堂笑,顧南想藍堂笑死。
半天不說話淨是傻笑的藍堂讓顧南無言以對,最終顧南選擇了拿起放在白色大床旁淺藍色的床頭櫃裏連接著Ipod的耳機戴上,不過戴上之前,他撂了一句話給藍堂:“笑死活該。”
下藥的人更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