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楓閉上眼,腦海裏一串串的數據就開始浮動“對於資料泄露的賠償,我們公司損失的潛在客戶和已經要求退款的委托金,如果再不解決,我們就算不負資也會背負法律責任,最怕幾家公司同時上告施壓。”
“查出來了。老大,那個最後的侵入地點是這裏。”成宿直接推門進入,指著地圖就嚷嚷。
“這一塊有不少公司,能再具體嘛?”
成宿撓撓腦袋,掛著重重的黑眼圈“這邊的信號全都是互相幹擾,IP地址容易篡改,那個人估計也是個中高手,仔細跟進估計不大可能。而且為了防止我們調查,他事先應該也做好了應對準備。”
“嗯,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今天先回去吧。”言梵音看著自己忙碌了一整天隨時都能睡過去的屬下。
“不用,我還撐的住。”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努力睜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清醒。
洛楓遞過去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幾杯咖啡了“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走呢,再說,現在要是撤退了,那個女強人還不笑死我們。”
“是啊是啊。”成宿說著還往門外瞄一眼。
“看什麼看,你們兩個懶骨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偷懶,是不是男人啊。”果然,井闌的大嗓門頓時讓兩個人清醒了幾分。
“不關我的事啊,怎麼又罵我。”成宿委屈的抱怨,“老大,你放心,我們可不會比個女人差。”一邊大口的灌著咖啡,一邊出門繼續敲鍵盤。
“那我也出去了。”
“辛苦了。”言梵音哪會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不過也不點破。
洛楓笑了笑“辛苦的是你,我們隻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老大,我們一直都相信你。”
相信嗎?言梵音捏緊了那塊地圖,盯著在地圖中間屹立的言家企業大樓,一抹銳利清明劃過眼眸,這就是你的殺手鐧嗎。
天漸漸的微亮,辦公室依舊是副沉靜到最大的聲音就是某人的鍵盤聲……
“喂,顧太太,哦,好,好……”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些富家太太那麼難纏的,井闌惆悵的捏捏眉間。
“梵音呢?”莫然頂著飄逸的雞窩頭瞪著兩隻紅的和兔子似的燈泡眼衝進來。
“在辦公室。”井闌不知是不是被這難得一見的‘美貌’震驚了,立刻從椅子上彈跳起,像是在夢裏猛地驚醒似的。
莫然衝進裏麵那扇門,也不管裏麵那人的反應,抱著桌上的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老子昨晚跑了一個晚上,那些人的嘴巴閉的比蚌還緊。你知道我發現什麼了?”言梵音不急不緩的又拿出一瓶礦泉水“什麼。”
“這次的事情暗組居然插手了。”莫然煩躁“這不是他們的地盤,媽的,這群黑布隆冬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居然在這多管閑事。”
“暗組?”言梵音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轉瞬即逝“就連他們都來管我這個小小的律師行的事情嗎,嗬嗬,我的麵子還真是大。”
“不好了,老大。”井闌匆匆忙忙的拿著電話就進來“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前方有個律師被人襲擊,現在還在醫院裏,說是不僅僅被毀了所有調查的內容,還動手打人。新來的兩個小律師,一個被扣下了,一個被打傷了。”
“該死。”言梵音狠狠的錘了下桌子,骨節泛紅的站起。“井闌,你待會去醫院看看吧。”
“老大,你去哪?”
“去找那個背後的人。”拿起衣服拉著莫然就往目的地去。
“不愧是老大,隻差了一個晚上就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了,真厲害。”
………………“是他。”言梵音掏出根香煙,甚少抽煙的人隻有在心裏極度煩躁的時候才顯露出來。“暗組是他暗中,不,是言家一直以來的暗中勢力,我以前見過的。”
“那是什麼東西?”
“是為了控製並且協助言家家主而存在的影子。隻有他會,他能這麼做。他是為了逼我妥協。”
“所以就對你身邊的人下手?”莫然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但卻沒說出來“既然都對他們動手了,那小舞子……”
“隻要我還活著,他就休想。”提到舞涼,腳下踩著的油門更猛了,車子飛速的在路上奔跑。
“你別做傻事,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對付暗組隻是以卵擊石而已。”
“嗬嗬,誰說我要對付他的?既然他那麼想讓我妥協,那我便妥協就是了。”
“妥協,你是想……”
兩個男人,一輛車,飛奔而去,對話的後半句消失在急速的風中。
到底是誰玩弄了誰,這一切在誰的手心之中,兩個男人各有打算,而這一切卻也造成了日後無法挽回的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