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說了這是克勞斯找人種的,你想想幫他做事的能有什麼好人,我們當然得提防了。”舞涼嘟著嘴巴,事先看到這花海的好心情也全都消失殆盡。
“所以你還愣著做什麼,快點采了我們好離開。”言梵音指了指地上靠著他們的幾團小藍花。
“哦。”
舞涼蹲下係鞋帶歪著個頭盯著他看。
“看什麼?”
“人家都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我當然要看看了,這麼多年我沒仔細看過你,還不準我打量嗎?”
言梵音好笑的不理她,任她在那打量。
“梵音,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舞涼汗毛孔都豎起來了的感覺,略帶顫抖的哭腔“就是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磨牙的聲音啊。”
“我想我聽到了。”言梵音對著她身後那個伸著舌頭的大型犬科動物,“你最好還是別回頭比較好。”
舞涼聞言哪裏還站的住,轉身就跳起來,指著那還在流口水的巨型毛皮生物,“他他他是狗還是狼?”
“我想應該不是和我們家小樊一個品種的。”言大神氣定神閑的回答,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還愣著幹嘛,跑啊。”舞涼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然後奇特的一幕出現了,在某片詩情畫意的花海裏,兩個撒腿狂奔的身後跟著一隻看似在閑庭漫步的齧齒動物,那晶瑩閃亮的幾顆大牙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好累啊,跑不動了,頭暈。”舞涼搖搖晃晃的在後麵被拖著。“這家夥是不是故意耍我們玩,在這繞圈子。”
話音剛落的某隻耍他們玩的家夥就一個猛撲,嚇得前麵兩人都沒站穩就掉了下去。
“啊。”舞涼簡直是要瘋了,一天之內她的嬌臀數次受創,被鱷魚追,被蛇咬,又被狼追,生活在食物鏈高端的她何曾這麼狼狽過。“該死的,啊啊啊啊,怎麼這麼倒黴。不要讓我出去,出去以後我要扒了克勞斯的皮喂鱷魚,抽他的筋給他上吊!!”
……掉在她旁邊的言梵音沉默不語。
抓了把屁股下麵的稻草,“此仇不報我就不姓顧!”
言梵音好心的給她拿掉插在頭頂雞窩頭的幾根稻草,貌似老夫老妻了就沒了形象可言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還是你想被那家夥咬一口?”指了指扒著地窖口探頭流口水的生物。
“……”舞涼看了看她所在的地窖,“其實這裏也挺好的,冬暖夏涼,可以睡覺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蟲子什麼的,嗯,挺不錯的。這臭家夥挺有眼光的,知道給我們選這麼個好地方。”
“噗。”言梵音無奈,“你說的倒是沒錯,看來這家主人是給我們選了個好地方。”
“這家主人?”
“你沒覺得這家夥是一直在都我們玩嗎?”瞥了眼在洞口搖了搖尾巴就一溜煙跑沒蹤影的犬科生物,“明明就能追上,卻隻是跟在我們身後,像是逗弄一樣目的就是把我們趕到這裏而已。”
“不是吧,他隻是隻狼,就算比狗高級了那麼一點會那麼聰明嗎?”舞涼揪著個稻草懷疑。
“那就不一定了。應該說這個園子的主人很聰明,就這麼讓我們自覺地掉進來。”言梵音把玩著地窖中的燈的開關,“不過看樣子他也沒有想過傷害我們,隻是把我們關在這而已。”
“又是關!”舞涼恨恨吐出剛剛放到嘴裏的稻草,“我決定了,我要把那隻家夥也列為我的屠殺列表!”
……也不知道兩者相遇誰先死。言梵音往地窖裏麵走了走,“嗬嗬,我能說這次也許是我們賺了嗎?”
“賺了,我們被追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賺什麼賺?”舞涼沒好氣的跟過去,不過在片刻改變主意,“也許我們真的是賺了。”兩眼直冒愛心的盯著那一排排的試管和各種化驗器材,尤其是用金子和水晶打造的部分,她恨不得都摳下來裝口袋裏帶走。
“這也不奇怪,這麼個隱蔽的地下室,無論是地形空間還是氣候都是最適合用來實驗的。”言梵音揭開那擔在一排排玻璃瓶上的紗布,“那主人家倒是為我們提供了便利,在這化驗那些小藍花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了。”
“恩恩,幸虧我們采了一點,真是太聰明了。”舞涼興奮的點點頭“可是我們總不能一輩子不出去吧?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嗬嗬,放心,他不會困我們一輩子的。”言梵音摸摸她的頭,“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主人家都為我們提供了這麼好的條件,你說我們這些客人怎麼能浪費呢?”
狼狽為奸的心照不宣就玩起了人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