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言梵音別過臉,似乎是不想讓她看見臉上的灰,“我是跟著這批貨物一塊來的。”
舞涼這才發現這是個類似於倉庫的存在,裏麵堆放著一些箱子和稻草,難道說這些天他一直都躲在這裏?“你一直都在這?”
“嗯。”
“難怪你會認識路。你是跟著我過來的?”
“沒。”言梵音抿了抿唇,“我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被運走了,沒辦法隻能查了他的貨物運輸,還好是運到這裏來的。”
“你傻啊,如果他不是運到這個城堡裏麵來的呢,那你會被帶到哪裏去。你明明就知道他要對付你,這樣你都不在那裏誰還能揭穿他。”舞涼指著他,“你趟什麼渾水,誰讓你來的,克勞斯不會把我怎麼樣,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出來,你讓離清他們怎麼看你,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要再這麼糾纏不休了好不好。”
“糾纏不休?”言梵音品味著這個詞,怎麼以前他就沒從她的口氣中讀出那麼一絲心虛呢?“一直糾纏不休的應該是你吧,我問你,你既然不願意和我有任何關係,為什麼還為了我去偷藥?”
被毫不留情的戳破那點心虛的舞涼扭捏的吼道,“誰是為了你!少自作多情了,我這是為了人民的廣大情操,你這小人物是不會懂的。”
“噓。”還在大吼大叫掩飾自己的慌張的某人立刻被捂住嘴,臉瞬間紅了。感受著身後暖熱的氣息,舞涼一邊扭動一邊被拖著塞進草堆裏,“不要出聲。”
紅著臉的蘋果蛋頓時安靜的躲在草垛子裏,聽著外麵一個一個房間開門找的聲響,連呼吸都快要靜止了。
腦袋靠著,感覺著身後人的心跳聲,突然一種安定感就湧滿全身,似乎無論外麵的人如何查找都無所畏懼。
“這裏有人嗎?”門被打開,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
“這個倉庫都是灰,哪來的人,剛剛那個女人明明就是去了一樓,不要浪費時間了快點下去。”
“嗯。”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來又如狂風席卷的衝出去。
“他們走了。”頭頂上溫熱的語氣帶著戲謔。
“嗯。”
“走遠了。”
“嗯。”廢話那麼多,當然知道走遠了腳步聲都沒了。
“我是說我們可以走了。”
“哦。”那就走唄,磨磨唧唧。
“你可以鬆手了。”
………………舞涼這才意識到她的兩隻爪爪無意識的抓著人家的衣領死活不放手了,尼瑪,死活不承認剛剛她是清醒狀況的!疑似是四肢同時運行的手腳並用爬到草堆另一邊,那移動速度真是讓一切四肢行走動物汗顏不已。
“我事先和你說好了,在我們離開之前暫時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我告訴你,別想占我便宜。”舞涼防賊似的盯著他。
……也不知道是誰應該害怕啊……無奈的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先前你為我去偷藥,我來找你,就算是扯平了,現在我們隻是戰友關係。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的,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走到門口不自覺的又撞到一起,舞涼尷尬的退後一步,“你先走。”
言梵音也不推讓,要這樣推讓下去估計誰也別想走了。
舞涼跟在他後麵,小聲。“我們這是去哪?”
“不知道,這裏我也沒看過。”
“那你怎麼找到我的?”
“這個堡裏麵很安靜,基本上都沒什麼人活動,剛剛那聲警報除了預示你逃掉了還能是什麼。”言梵音打著打火機看路,“我怕你一腦門的衝進一樓,所以就事先把你截了下來。”
“誰那麼傻衝到一樓去。”舞涼嘴硬的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姑娘啊,你這欲蓋彌彰的神情表明就是心理有鬼啊,大黑天的你害羞個毛線呢。舞涼都忍不住要自我吐槽了,“我記得約森就是克勞斯旁邊那個人和我說過這個古堡是四周環山的,我們就這麼走一定出不去,到處都會有人抓我們。隻有後山有個森林,我在樓上也看到了沒人去,但是說是很危險有豺狼什麼的……”
“我們就走那。”
“可是。”
“什麼人在那?”
舞涼還準備說些什麼,可是背後追他們的人已經追了上來……
“走。”言梵音拉著舞涼的手就趁著沒人的空蕩直接向樓下跑去,“你知道方向,是朝那個方向嗎,那裏沒人去,不會有人追上去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