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夏詢不過是她須要利用夏詢罷了。
隻有這樣告訴自己時,夜傾城的心才會好過一些。
使用黑暗元素隱藏在漆黑如墨的暗夜之中,夜傾城到達白父所在的房間外,然後屏息聽著房間裏的動靜。
“磕磕磕。”
如蚊子般細微的敲擊聲響起,緊接著就聽見“哢哢”細微的聲音響起,她的聯想,應該是白父的臥室裏有什麼密道,可以直接從白宅中通往外麵,而這冒似是須要聯係裏麵的人,裏麵人同意了,才能開啟,這就是那傳來“磕磕磕”聲音的原因。
然後房間裏多出一個人。
院子裏響起不太明顯的聲音,夜傾城身形一翻,跳到走廊的梁上,然後使用念力潛進去,直接從上方腑視房間裏的情況。
果然是白七叔。
接下來的談話不出夜傾城的預料,果然是講真假白沫兒的事情。
“究竟會是誰的人?”白父提出疑問,手在指上摩挲著,病怏怏的他眼中不停閃著精光,然後整個人就如在發呆般,顯得幽暗起來。
白七叔拿出紙筆,在上麵寫著字:“不管是誰,對方的目的顯然是我們與黑勢力的交易。”
“如果是這樣的話……”白父沉吟,既然臉上出現不屑的嗤笑:“老二果然好狠啊。”
白七叔是個厲害的,自然不會因為同情心,而倔居白父之下,可是白父那顧念兄弟手腕的情誼,也是他效忠的原因之一。
白家,不止白七叔一個剛出生就被報了死亡隱藏在暗處的人,有好幾個人,隨著這些人白二叔掌握著白家越來越深,其中有一個就被白二叔殺死了,這讓白七叔等心中發寒,越發覺得白二叔不是白家主的好人選。
“家主,之前老十死的時候……”白七叔忍不住,發出了破鑼般的聲音,當看見白父皺眉,這才意識到不應該開口說話,急忙拿起紙笑寫著。
那個被白二叔弄死的是白十叔。
夜傾城的想法,卻與這白七叔不太一樣,她到覺得,與其說是白二叔害死白十叔的,不如說,是白父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兄弟也背叛自己,這才設了一個套,讓其他人都看見白二叔的不仁,就算知道此時白家是白二叔昌盛,也不敢製造白二叔。
“他畢竟……是你們的二哥,”白父說這話時情真意切,充滿無力與無奈。
“手心……手背……都是……肉……”白父說話變得艱難起來。
“那我回去殺了那個找我相認的白沫兒?”白七叔再次寫下一行字,要白父示意。
白父看著白七叔寫下的字,悠遠的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搖搖頭。
白七叔相信白宅中的夜傾城才是真的白沫兒,而白父的想法,令人完全看不透,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呢?還是說是懷疑白宅中的夜傾城是假的?
看來她的計劃得加快進行。
等到白沫兒與白父接觸,她這個假白沫兒想不被揭穿,都不現實。
血脈親情,再加上白父其實是疼愛白沫兒的,又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女兒的一言一行?
等到白七叔離開,夜傾城並沒有急著離開,就看見黑暗中,兩道身影快速離開,這才離開。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兩個身影,應該是白二叔派來監視白父的,如果不是她念力驚人,根本不可能聽到房間裏的談話,最多隻能聽見一聲比一聲大的咳嗽聲。
夜傾城也知道,自己的念力混在其中,白父與白七叔察覺不到,可是不代表白二叔手裏也沒有如自己這般念力過人,適合用來偷聽的能人。
夜傾城回到房間,將身上的黑衣收回雲戒中。
這個雲戒,就是讓她時不時想起黑月的物件,隻要它在,哪怕是隱藏在她的手指上,她還是能清楚感覺到,也正是如此,才能時刻的提醒著她,夏詢曾經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讓她能急時收好自己的心。
夜傾城回到房間,將燈吹滅,將假人收進雲戒中,然後道:“你去睡覺吧,不用陪我了。”
夏詢莫名的感覺夜傾城情況有些不對勁,於是靜靜的看了她兩息,這才轉身去爾房休息。
夜傾城獨立站在黑暗中,想起某個陽光的午後,她決定與某個圓球好好相處,可是圓球卻不要臉的好色想要借此吃點豆腐,結果被她抓了起來,直接丟飛。
畫麵,在腦海裏定格,她的手捂在了心口處,她對黑月的情感有別於其他人,在她最孤單落魄的時候,總是有它陪在她身旁,而現在……她怎麼可以因為與夏詢的相處,而漸漸的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夜傾城一遍一遍要自己去想,一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