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隻有洛鳳熙,別人都去了蛟王殿;蟲兒處在關鍵時刻,不容許有人打擾;剛剛趕到的莆相衣滿麵怒容,“胡鬧,他衝關離塵境,你怎麼不攔住他;也怪我當初少說一句話。”洛鳳熙正低頭聽著莆相衣的教訓,徒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有稍小的樹被連根拔起,大樹亦難幸免,枝杈樹冠刮得七零八落;山中的靈氣如漩渦一般,湧入洞府;異象持續了半個時辰,漸漸停息;“破境成功了。”莆相衣狠聲道:“快滾出來,迎接你的天劫。”蟲兒哪曉得會有這種結果,聞聲掠出洞府,直衝向山頂。
蟲兒剛至山頂,空中炸雷霹靂而下,“轟”的一聲劈在他肩上;隨即一道閃電,圍繞著他身體遊走;蟲兒施展羅煙影左躲右閃,還真讓他躲過幾記雷劈;但多數還是沒有躲過,堪輿珠飄在頭頂,未感覺到起作用;周身一絲不掛,隻剩下胸前的護甲;天劫還在繼續,蟲兒滿身傷痕劇痛難忍,已經跑不動了,索性盤膝坐在地上硬捱。
洛鳳熙泣淚橫流,“莆前輩快想想辦法啊。”“這次天劫隻是警告,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在百日內他必須離開此界,否則,將麵臨死劫。”他並沒有提堪輿珠也是有功勞的;洛鳳熙問道:“什麼是死劫。”莆相衣臉色難看,又氣又心疼,“死劫就是直到他被雷劈死,天劫才會停止。”莆相衣話音剛落,一直趴在地上的三足龍,突然騰空而起,向山頂飛去。
沒等它到蟲兒近前,就被雷劈了下來;莆相衣吼道:“你不是在救他,你這是害他,回來。”三足龍眼望山頂,眼淚“撲簌簌”湧出。
天劫逐漸減弱,蟲兒如木雕般端坐山頂,渾身上下冒著黑煙,有一股糊肉味;兩人上去見他已沒了知覺,呼吸微弱;莆相衣抱起蟲兒,同時讓洛鳳熙回丹宗煉製外傷丹藥,多多益善。
景宣門內,水月生不知何時回的宗門,此刻守在蟲兒床前;丁翰儒兄弟,丁承先兄妹,還有十多人在洞府外向裏張望;洛鳳熙送來丹宗最好的治傷藥,為蟲兒擦敷全身,喂服丹藥。
正如莆相衣所言,蟲兒受的均是外傷;在床上躺了兩天,便忍著疼痛在地上慢慢走動;十天後已長出新肉,如果這時強行破界,必然會被罡風撕裂。
修養了一個月,蟲兒算著日子,這時正是罡風運行緩慢的時期;莆相衣把這八人叫到一起,“十三島不產靈石,修煉所需皆是以物換物;你們升舉需要靈石補充靈力,其過程至少應在半年以上,因此,臨行前必須帶上足夠的靈石或者聚靈符;靈獸不能放進靈獸袋,否則到了上界必遭天罰;羆獸我留下,作為坐騎;好了,他日天界再聚。”說到這,仍給蟲兒一個乾坤袋,“這些都是你的東西,還給你。”蟲兒打開一看,是當年莆相衣沒收的煉毒材料,破甲針、蛇尾刺、焚仙冥火雷等,外加諸多靈石和聚靈符。
蟲兒把凝血戰氅和剩下的四粒真元丹,交到水月生手裏,向他磕了三個頭,“謝前輩知遇之恩,丁某先行一步,在上界恭候前輩。”水月生扶起他,道:“你我相識,何嚐不是景宣門的幸事。”蟲兒帶著水月生,飛到異域的靈脈洞府,“這裏還能修煉一段時間,能留下的也就這麼多了。”然後把破界點詳細的和水月生說了;順手把散碎靈石裝進乾坤袋;又打聽程大山二人的下落,水月生說,他倆走了很多年,一次沒回來過。
(後期升舉十三島需要治理,請耐心等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