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侄,即便撇開本君長輩的身份,我作為一個女子,當眾被你扯出難堪的單戀過往,難道不比你更有黯然垂淚的理由?嗬,我尚且忍著無動於衷,卻不知蘇師侄何以傷心至此。”雲淑冷澀一笑,麵容冷豔又魅惑,讓人不敢直視。“師尊常言,苟存於世,磨練本是必經,本君願往,與任何人無關,也希望今後師侄莫再隨意揣摩本君心思。”
白衣女子隻是啜泣,偶爾向著顧玄曦抬起淚光盈盈的雙眸。“暮師妹…本君教徒無方,師妹見諒。”顧玄曦欲言又止。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你我之間已是兩清,還望真君往後好好約束弟子,勿再置喙本君私事。”雲淑平靜地看了宛如璧人的師徒一眼,本屬同門,外人在場不願大家麵上難看,故而隻是私下傳音顧玄曦。
魔域山東西寬百裏,南北長度豈止萬裏,占地之巨,非常人可以想象,要在如此遼闊的範圍之內找出精心藏匿的一人一獸,難度令人望而生畏。若無有效的搜尋之法,莫說一月,找上百年也是枉然。磨刀不誤砍柴工,精英組帶隊的清風穀首席弟子任炎讓所有成員回去之後分組商議對策。
“師妹,你傻啊,就任人欺負到頭上。”緋衣男子憤懣之極,看著氣定神閑的女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衛師兄,稍安毋躁,任首席讓我們聚到一起是為了商議良策的。”
“本君不爽,這幫孫子,敢坑我清菡峰的人。”男子氣的胡亂發力,靈犀盞內的靈茶遭了殃,被男子掌間凝聚的靈力炙烤的涓滴不剩。
“衛師兄,雲舒缺少曆練,不通人心不假,可是師兄再往深處想想,今日這事,真是雲舒想避便避得了的嗎?”不大卻靈氣充裕的洞府內,女子在一旁認真整理著自己的儲物戒,抬頭看了從坐著喝茶改為來回踱步的修長男子一眼,笑容微苦。
無相門破妄大法推測出幼獸被藏匿於魔域山一帶,精英組來魔域山調一巡查隊協助尋找,雲舒今日起頂替青陽真君履行鎮守之責,一切的一切,作為蒼梧掌教的白合元君豈會不知。白天殿上祁鈺央咄咄逼人,各派諸君分明有意縱容,雲舒雖為新人,但畢竟背後是中洲第一宗,如果不是看出了白合元君的默許,各派豈敢這般駁蒼梧宗麵子。
男子突的停下了腳步,頓了一頓,而後沉重看向眉眼明豔的紅衣女子,“師妹,掌教他…”顯然也是想通了關鍵。
“說起來,若非這出,雲舒還真未料到掌教竟是厭我至此。”女子無奈苦笑。
“哼,不就是為了顧玄曦那塊冰疙瘩嗎,也值得掌教把他當寶貝供著。”男子不屑道。
“玄曦真君乃掌教唯一親傳弟子,天縱奇才,自是不凡,況且元君自幼教導,師徒情份更不一般。”更何況顧玄曦還是那般特殊的先天純陽聖體。
“他有什麼了不起,要說奇才,這次來的奇劍閣霍樊,煉氣期悟出劍氣,築基期領悟劍勢,金丹後修出劍意,號稱滄海界千年以來第一劍修;無相門凡易尊者年紀與師妹相若,也已結成金丹,更是於結丹之時激發無幻天聽天賦神通,他們哪個不是驚采絕豔,也不知何以偏偏是顧玄曦那張冰塊臉迷的你們這些女子神魂顛倒,無知。”衛含章不平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