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杉要走了,又不是像顏妍那樣的賭氣,而是正經工作,那就得高高興興的送,但是,她的朋友們,竟然沒有一個來送行的。
今衛是還在養病期間,尤其頭部,見不得風吹,沒辦法出來。
其實這根本就不算理由,之前她手術時剃了的頭發,她天天比著尺子的拔著長,但是沒想到這撥長出的頭發又細又軟的不爭氣,鬆鬆垮垮的都直不起來,氣的她長籲短歎的,所以經常的,看見外邊刮沙塵大風就跑出去吹頭去,愣說要把新發型這樣給吹出來,這種孩子氣的舉動讓儀林操碎了心的阻止,也為日後哪天她要是坐月子的時候再這麼胡鬧做提前演練,到那時候剿匪一定要徹底!
而顏妍的情況就更不容樂觀了,她直接被堵在了自己家裏,一直在看看表又看看貓眼的著急。
誰讓她自己說的,讓蘇博銘想去哪裏就哪裏,人家哪裏都沒有去,就呆著你家門口等著,你受的了嗎你?反正是沒辦法送儀杉了。顏妍看看表再看看貓眼,還沒走,心急如焚。
儀杉此時卻沒有心情感慨自己的人緣怎麼混的這麼差,她一路上忙著默誦高天和交代的工作細節。唯一感到鬱悶的是,為什麼要讓她做火車去,她頸椎疼還要坐在硬座座位上,要了她命了。
“可不可以去補張硬臥票?”所以她一進車站就滿世界找票販子。
票販子沒找見,候車廳裏發現了一個橫躺在一排五個坐位上睡大覺的人,這時候的座位雖不太擠,但是他這樣做也太沒有公德心了。
儀杉憑職業操守和感情趨勢下覺得自己責無旁貸,一定要深刻教育一下他,怎麼弄醒他呢?野蠻人儀杉把他身上蓋的報紙揭開扔一邊,然後使勁揪他的頭發。
揪醒他後,“你是不是從沒來過火車站?”儀杉心安理得的坐下來,招呼郭輝也坐下來。
駱淇不說話,揮舞著大手一個勁的趕蒼蠅。他半夜就跑來等了,誰讓不知道儀杉住哪兒呢,今衛那個絕世大壞蛋還沒玩夠,死也不告訴他儀杉住哪兒,恨得他要瘋。所以他隻好跑來火車站等,不過要不是儀杉先發現他,他這守株待兔的幾個小時就白等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坐車出門的?”儀杉遞給睡眼蒙朧的他一張濕巾。
駱淇看一眼濕巾,假裝沒看見,接著朦朧,儀杉隻好按住他頭給他擦。
“我就是想跟你道個歉,在我家的那段日子,我真的不是有意隱瞞你的。”駱淇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被她如此“欺淩”著道歉,口氣像英雄在接受嚴刑逼供一樣,心有不甘,壯誌未已。
“我知道了,我沒生你的氣。”儀杉寬容的說。
“你是覺得跟我生氣不值得嗎?”駱淇仍不肯善罷甘休的說。
“沒……沒有,不是。”
“那是你的氣話,其實你還是很氣?”這個小夥子的執著勁兒讓人佩服。
“這是什麼道理,我不生氣了,我真的,真的不生氣了不行嗎?”一向愛把握方向、占取主動的儀杉有點慌。
“那關於我哥結婚那天我跟你說的話,你有考慮嗎?”
現在好了,成了他在威脅她了,這叫什麼事啊!儀杉想了想,“再說吧,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