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心,你給我搞清楚,她是我大哥的,而你,是我大哥的下屬。所以,距離。注意保持距離!”說著,她在兩人之間,對著空氣,煞有介事的劃出了一條三八線。
最後,再一邊挽著一個人的胳膊。
讓他們倆隻能像夾心餅幹似的,夾著她,三個人一起並排朝前走。
唉!
這位剛剛年過二十的大小姐,心性和本質上,其實還是個孩子!
舒蔻和周助理,不由哭笑不得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絡腮胡子則一語不發的跟在他們後麵。
張律師的辦公室,在這層樓的最深處。
從周助理嫻熟的腳步和方向感,舒蔻可以斷定,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裏。
“你以前來過這兒嗎?”她寒喧似的問道。
“是啊!”周助理目視著前方,不敢看她。
因為許沛烯像隻母老虎似的,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就好似他若敢多瞟舒蔻一眼,她就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他一口。
“我以前經常一個人,或者陪許先生一同過來辦事兒。”他又說。
提到許攸恒,舒蔻自然就會聯想到,被老太太無辜開除的絡腮胡子。
她憂心忡忡地問道,“對了。周助理,你最近在公司裏,沒有人為難你吧!就好比許沛燁和他父親……,你也看到老胡臉上的傷了。”最後一句,她刻意壓低了嗓音,不想讓身後的絡腮胡子聽到。
但……
“你說什麼?難道你是說,老胡臉上的傷,是被他們給打的?”周助理一聽,顯得即詫異,又氣憤。還特意扭地頭去,又看了看絡腮胡子。
“嗯。”舒蔻苦澀地點了點頭,“牆倒眾人推。所以,我很擔心你。在公司裏又是許攸恒最親近,最貼心的一名下屬,隻怕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舒小姐,你就放心吧。”周助理豁然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也許是我沒什麼存在感,也許是我的級別不夠高,在公司裏也沒什麼地位,他們還不屑於對我出手吧!”
“哼!我看他們敢。”許沛烯私底下,憤憤地哼了聲。
隻聽周助理接著又說,“至少,那些躲在背後的風言風語,我早就習慣,也不在乎了。不過,就是沒了許先生,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我在公司裏,也成天顯得有點無所事事……”
“怕什麼。”許沛烯忍不住插嘴說道,“你是正式招錄進來的,拿的是景世的工資。大不了,不做大哥的助理,去其它的部門幹唄。”
“我可不去別的部門。我一定要等著許先生回來。”周助理固執己見地說道。
雖然,他不痛不癢,表現得好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但舒蔻知道,他在景世的日子,肯定很難熬。
“對了。”舒蔻又想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你聽說了嗎?許沛燁和他父親,好像正打算高價賣掉主題樂園的項目。”
“當然聽說了。”周助理擰緊眉頭,義憤填膺地說,“這件事在景世內部,早就被傳得沸沸揚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