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許沛燁有點心急。
“信不信,隨便你。”蘇妤痛快淋漓地說,“我記得,我被人抓走的那一天,我好像正在家裏找著那個U盤。至於後來……我相信,我的公寓肯定早被你和你父親,以及許攸恒和我妹妹,翻了個底朝天吧!”
蘇妤想到,那一天從許攸恒辦公室裏搬回來,卻一無所獲的手工皂,又說,“所以,有時候我在想,那麼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是不是早就被我順手丟掉了!”
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種結果的可能性極大。
“舒茜,你不要開玩笑了。你是知道的,那U盤對於我和我父親,真的很重要!”許沛燁顯然不太相信她說的話。
“許沛燁,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蘇妤抬頭挺胸,理直氣壯地說,“本來,我是打算再去舒蔻那裏打探一下,看她對這個U盤有沒有印象的,可自從許攸恒出了事,就算我再找借口和機會接近她,估計她也沒心思理我。”
許沛燁一聽,頓時偃旗熄鼓,沒了聲氣。
“怎麼,感覺很失望嗎?”蘇妤斜睨著他問。
“沒。當然沒有。”許沛燁打起精神,開誠布公地說,“舒茜,隻要那U盤別落到警方手裏,它在哪兒都不重要。反正,現在大哥已經變成那樣子。從今以後,我們也不用再看他的臉色。”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可蘇妤聽了,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那後來呢?”她冷著臉,追問道,“你還沒和我說,我父母被你們抓走之後的事呢?”
“沒抓,是請。”許沛燁狡辯。
“請他們去廢棄的舊倉庫裏做客嗎?”蘇妤可不是那麼容易蒙蔽的傻子。
許沛燁一時語塞,也沒再爭辯,隻懊惱地甩了下頭說,“後來,都是那個暴戾的刀疤臉!他把事情搞砸了。那天早上,他不知怎麼,和你父親起了幾句嘴角,結果……結果一失手,就把你父親打死了。”
他斷斷續續,說得情況基本都屬實。
但蘇妤聽完,卻深惡痛絕地大叫了一聲,“呀--!”
她一邊從床上竄起來,用兩隻手,劈頭蓋臉的撲打許沛燁,一邊哭哭啼啼的罵道,“混蛋,你們這幫混蛋。你們怎麼能這樣對他,你們怎麼能……”
許沛燁詞窮理虧,自責地閉上了眼睛。
他紋絲不動,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任由蘇妤恣意發泄了一番。
良久……
等蘇妤住了手,重新癱坐在床頭,發出一陣陣的嗚咽,他才重新睜開眼。
看見蘇妤掩麵而泣,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雨。就連原本裹住身體的毛毯,滑落到一旁,也不管不顧了。
“舒茜,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他伸出手,試探性地拉了拉蘇妤的胳膊,“這個刀疤臉,早在幾個月前,也已經死掉了。”
“刀疤臉?”蘇妤暫時止住眼淚,疑惑地看著他,“你說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