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負氣的沒有理他,隻聽見車門,在耳邊砰的一聲闔上了。
她低垂著頭,聊勝於無的撥弄著自己牛仔裙擺上的一個褶子,不想看窗外,更不想看到一場類似原始和野蠻人的群毆和械鬥。
這世上,明明有一百種解決矛盾的辦法,可雄性物種們為什麼往往都喜愛用展現肌肉的方式,來麵對衝突和問題呢?
即便是像許攸恒這樣出身名門,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也熱衷於這種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的遊戲嗎?
一群蠢貨!舒蔻一邊在心裏暗暗罵道,一邊豎起耳朵,關注著窗外的動靜。
“許先生,你帶這麼多的人來這兒,想幹什麼?”一個男人義正辭嚴的聲音響起。
可即使是隔著車窗,舒蔻也能聽出來,對方聲音裏透著的心虛和膽怯。
“我不管你們的老板在電話裏,都和你們說了什麼。今天,我是來帶走我妹妹的。不想惹麻煩,最好實相的讓開!”許攸恒言簡意賅,氣勢十足。
“對不起。許先生,這裏是和先生的私人地盤!況且,你妹妹也不在這兒!”對方明顯是想拖延時間,等著和家父子盡快的趕回來。
但許攸恒可不會上當。
“在不在,得讓我進去確認了再說。”他衝領頭的絡腮胡子微微一點頭。
端坐車內的舒蔻,便聽到了一陣劈頭蓋臉,拳腳並用的肉博聲,和昏天黑地,此起彼伏的痛呼聲……
舒蔻把頭埋得更低,雙手輕輕覆在自己的肚皮上,生怕有什麼血腥和殘忍的畫麵,汙濁了自己的眼睛,驚動到肚子裏的胎兒。
不過很快,一條血路,就殺了出來。
許攸恒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跨過形同虛設的籬笆牆,和一具具被許家的保鏢們用拳頭打倒的軀體,大搖大擺的走進了Monson和的房子。
事情,會這麼容易,這麼簡單嗎?
舒蔻越過那些東倒西歪的和家手下,憂心忡忡的看到許攸恒高大的背影,在眾人的簇擁下,隱沒在別墅的大門後。
房子裏,肯定還有別的人在看守著煙,肯定還有別的困難,別的機關!
再加上,肯定正往這兒趕回來的和家父子……
舒蔻心煩意亂的抹了把臉,內心忐忑得就像吊了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十分鍾,也許是更長的時間過去了。
舒蔻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推開車門,下車跟上前去看看。
但克盡職守的許家司機,都及時用眼神和言語阻止了她。
也不知是別墅的牆壁隔音效果太好,還是別墅內真的悄無聲息,舒蔻聽不到裏麵的任何聲響,也猜不到此時此刻,許攸恒的身上正發生著什麼。
他見到煙了嗎?
煙,能被他順利的帶出來嗎?
除了呼呼的風聲和離這兒不遠的湖麵,偶爾傳來的遊船駛過時的引擎蜂鳴聲,四周靜寂的如同一個沒有生氣的墳場。
突然,一個女人尖銳刺耳的叫聲,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