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許家下屬和俱樂部職員的眾目睽睽下,即便是在他返身穿過草坪,發出一聲惱火的低吼“你給我放手”後。
舒蔻依舊一聲不吭,任由他流星大步的拖著自己朝前走。
好像是認定了一旦鬆手放開他,就會永遠也見不到初一和除夕。
這執拗的動作,這頑固的姿態,都令許攸恒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狽!
隻有Monson和在身後輕喚舒蔻的名字,試圖挽留她,卻收獲了她的一枚大背影後,許攸恒的內心才有點莫名的得意。
如果,誤會能讓舒蔻遠離姓和的,能讓這女人就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的焊在他身邊,那他倒情願讓舒蔻誤會一輩子。
“行了。舒小姐,你耍脾氣也該耍夠了,上車吧!”當許攸恒站在自己車前,絮煩的甩了下胳膊。
爾後,用另一隻手,幫舒蔻拉開車門。
耍脾氣?這男人居然指責她在耍脾氣,舒蔻終於把凝滯的目光,挪到他臉上。
難道這男人一點也不明白,兩個孩子對於她意味著什麼嗎?
“初一和除夕呢?”她一字一頓地問。
“上了車我再告訴你!”許攸恒不想和她在大庭廣眾下糾纏。
更何況,他帶來的下屬已經紛紛鑽進後列的車隊,就等著他一聲令下,一起駛離。
“初一和除夕呢?”舒蔻箍緊他的胳膊,還是這句話。
明顯沒有答案,不會放手,更不會隨他上車。
“嗬,舒蔻,我倒想先問問你。你今天幹嘛來這兒,你找姓和的父子幹什麼?”許攸恒睖她一眼,心裏明顯也憋著氣。
“初一和除夕呢?”舒蔻仿佛化身為科幻片裏的機器人,隻會重複和強調這一句。
許攸恒自然變得更惱,“既然你這麼想念兩個孩子,為什麼昨天晚上有機會的時候不問我。為什麼還要一大早上的,找到這個高爾夫球場,找到姓和的父子身上?”
她昨晚上一時忘了!她一直在想著怎麼幫他找到煙的事!舒蔻真是又委屈又難過。
可許攸恒不給她辯解的機會:“還有,舒蔻。如果你不相信我,覺得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那你也不用跟著我了。你愛留在這兒,就僅管留在這兒吧!”
他冷若冰霜的說著,伸手就想把舒蔻的手,強行從自己的胳膊上抹下去。
“許攸恒,你過去的劣跡,讓我怎麼相信你!”舒蔻終於換了名台詞。
她的雙手把許攸恒抓得更緊,泛紅的眼眶,宛如是在控訴:四年前,許攸恒能無情的把孩子抱走,留給她一個孩子已死的假像,讓她們骨肉分離四年,今天顯然也可以。
要知道,深刻品嚐過失而複得,大悲大喜的人,才會更畏懼再度失去的滋味!
“許攸恒,難道你敢說你,你四年前瞞天過海,對我做的那一切,不是為了煙嗎?”
許攸恒的眼底,果然又閃過先前那一刻的躊躇……
“既然想知道孩子在哪兒,那就少囉嗦,快點給我上車!”他略顯粗魯的反手扭住了舒蔻。
事實證明,如果他想把舒蔻塞進車內,隻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