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會留人守在這裏的。”許攸恒斷然拒絕。
他放任舒蔻發泄,並不意味著他放任舒蔻崩潰,“你今天已經很累了,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是養精蓄銳。”
舒蔻低垂著腦袋,像個小女孩在央求父親一樣,倔強的嘟噥了一句,“陪我坐會兒。就坐一會兒,好嗎?”
許攸恒不忍再反駁,也不嫌棄這一地的狼藉,貼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隻是,這條床前的過道,實在太小太狹窄,許攸恒把他健碩的身體一塞進來,兩人就不得不像兩條被塞進罐頭裏的沙丁魚,從肩膀到腳,都親密無間的挨在了一起。
“你的大姨媽走了嗎?”許攸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當然,早走了。”舒蔻隻想靜靜的呆會兒,不明白,他怎麼會冒出這麼無厘頭的問題。
這沒有鋪木地板,隻鑲著一層瓷磚的地上,實在太寒了!這就許攸恒的感覺,但他二話不說,夾著舒蔻的腋窩,把她飛快的提起來,再將自己的一條腿曲在她身下,才讓她重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舒蔻的屁股一熱,心裏也好像一下暖和起來。
隻是,她臀部這麼性感的部位,嚴絲合縫的貼在許攸恒大腿那麼敏感的地方,難免會產生一些令人浮想連翩的化學反應。
燈光很暗,室內很靜。
靜到舒蔻甚至能感覺到,他腿部的大動脈隨著心髒突突跳動的節奏聲。
舒蔻沒有親眼見識過許攸恒腿根處的傷,但四年前,兩人每一次纏綿悱惻,合二為一時,她都能用身體,清楚的感覺到那裏的與眾不同。
舒蔻潛意識的伸出手去,想……
“你幹什麼?”許攸恒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像逮住了一個現形的小偷,一把將舒蔻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
雖然,不是要命的部位,但那滾燙的溫度和僵硬的肌肉,也足以讓人耳熱心跳,血脈賁張。
舒蔻果然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抽出自己的手,連忙踮起腳尖,用雙手抱緊了膝蓋。
在這種特殊的時候,許攸恒再熱血沸騰,心猿意馬,也不想勉強她。
他目光深邃,不解地追問一句:“你剛才想摸我哪兒?”
這話太曖昧,舒蔻反感的睨他一眼,爾後說:“我隻是想起你腿上的傷疤。 我知道,你永遠也不會告訴我,那是怎麼弄的。所以我也懶得再問。其實……”
她頓了頓,把下巴擱在膝蓋頭上,失魂落魄地說,“我爸,他也不愛說話。也許男人都這樣吧!我還記得小時候,我時常聽見他說,活得好累,好累。可是,當我雙目失明之後,我卻再也沒有聽他說過了。”
許攸恒沒有搭腔,僅管他和舒父之間,有不少的成見和隔閡,但他不得不承認,舒爸爸絕對是個好父親。
舒蔻接著自言自語地說,“當然,後來我才知道,我爸年輕時和一個朋友做生意。可錢全被對方騙走了,從那以後他一蹶不振,吃了不少的苦頭。”
“和他做生意的朋友叫什麼?”許攸恒提起興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