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被嫉妒燒得頭腦發昏的女人,不但不懂得反省和收斂,居然還得寸進尺,居然還能如此的喪心病狂 !
那麼……
就不要怪他痛下殺手,趕盡殺絕了!
許攸恒一臉陰鷙,握緊拳頭,把幾個指節捏得格格直響。他衝著電話裏的人,斬釘截鐵的說,“你幫我約幾位電台有分量的高管,告訴對方,我不想再在屏幕,是任何屏幕上再見到程閱馨。”
聽著他寒氣逼人的聲音,周助理明白,這一次,程閱馨是愚蠢的觸碰到老板的底線了。
等許攸恒收了手機,步態從容的回到宴會廳門前,繼母和妹妹早已經離開。
空蕩蕩的宴會廳內,隻剩下幾個侍應生在清理收拾殘局。
他轉身也朝電梯走去,眼角的餘光在掠過雕花木窗的縫隙時,無意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還站在廳內遠端的一根金色大圓柱後。
沛燁?他怎麼還沒有走?而且,許攸恒看到他雙唇不停的嚅動,表情嚴肅,神色戒備,就像在和誰討論一件極其重要的公務。
立柱後,顯然還有一個人?
許攸恒對那個人是誰沒有興趣,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遂穿過廳門,朝沛燁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可他還沒靠近立柱,就已經從立柱的金色鋁箔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那是二叔。
他們父子倆的話還真多!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讓他們父子倆,在宴會廳的客人都走光後,還鬼鬼祟祟的躲在無人的角落裏繼續探討呢?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你做事就是太優柔寡斷了……”僅管二叔極力壓低了音量,但許攸恒還是聽出他語氣中的憤懣與苛責,“要我說,你今天壓根就不該去醫院,你這一趟不但和攸恒莫名其妙結下了梁子,還讓他誤會你對……”
他們正在討論的人,居然是他?許攸恒略微詫異。
豪門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他自幼看得多了。豪門裏的人,活得比普通人家要累,這也是共識。
除了例行的工作和應酬,家族裏的每一個人,因為其他人的一言一行,互相猜忌,暗自揣摩也是豪門生活中一個重要的日常環節。
幸好,許攸恒對這類日常,毫無興趣!
“嗯——咳!”沛燁突然臉色大變,刻意的清了清嗓子,及時打斷了父親。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許攸恒。父子倆同時警覺的扭過頭去,兩人的眉宇十分相似,但表情卻迥然不同。
沛燁臉上,依舊是說不出的尷尬與別扭。
但二叔許正智,依然展示出他八麵玲瓏的一麵。他和藹可親一笑,問,“攸恒,你怎麼還沒有走呀!”
“我來找沛燁要樣東西。”許攸恒絲毫不提他們前一分鍾討論的話題,若無其事的轉向沛燁,“舒蔻好像把她姐姐公寓的鑰匙,托你轉交給我吧!剛才在醫院,你怎麼沒有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