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舒蔻幹脆的讓人意外。
“誰?”許攸恒警覺地問。
“你呀!”舒蔻答得順溜。
“舒蔻!”許攸恒唬著臉,一伸手,鉗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從廣告前扳了回來。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舒蔻當然知道他在懷疑什麼,撇了撇嘴,認真的想了想,又說,“我才回到國內一個月不到,接觸過的人,扳著手指也數得出來。除了你,我還真沒和誰發生過衝突……”
她打了個激靈,猛然想到一個名字,“如果非要說一個……那就隻有宇棠的妹妹了。”
“程閱馨!”許攸恒頓時茅塞頓開。這個瘋狂、偏激的女人,剛才這事的確像她做的。
可她是怎麼知道,舒蔻住在這家醫院裏的?如果,她都能早早的潛伏在這兒,預備暗算舒蔻,程宇棠那個討厭的家夥,隻怕早就在舒蔻的病房裏蹦噠了吧!
而且,和四年前程閱馨純屬賭氣的刮倒舒茜不同,方才那車……分明帶著勢不可擋的殺氣。
程閱馨,不過是個喜歡勾心鬥角,精於算計的妒婦,殺人放火這種事,她有膽量下手做嗎?
許攸恒的思路,仿佛又陷入了一條死胡同……
電梯很快回到樓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沿著依舊安靜的走廊,來到病房前。
舒蔻覺得可以到此為止了。
她站下來,回過頭,誠心誠意地說,“許攸恒,剛才若不是你,我這會兒,隻怕已經躺在手術室裏了。所以,謝謝!”
許攸恒兩手插袋,慵懶的哼了聲,沒有揮手告別,更沒有拔腳離開的意思。
這付卻之不恭,照單全收的嘴臉,又引來舒蔻一個反感的冷眼。
她猶豫了片刻,結結巴巴的問,“可……許攸恒,你先前……為什麼要吻我!”
不等許攸恒回答,她又忙著搶白道:“你可千萬別說什麼,你一點也不介意我過去……之類的話,我……我不信!”
這女人,難道成天隻會浪費時間,糾結這些無聊的問題嗎?許攸恒朝她一揚下巴,不容辯駁的命令道:“你先進去再說!”
舒蔻隻好不情不願的轉身,推門而入,回到了久違的病房裏。
房間裏的兩個護工,連忙殷切的起身相迎。
許攸恒像個精明的偵探,一邊閑庭信步的四處打量,一邊詢問對方,在舒蔻離開後,有沒有誰來過。
兩個護工,都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許攸恒這才安下心,吩咐對方以後一定要盯緊舒蔻,絕不允許她再單獨外出。爾後,他一個眼色,便打發了兩名護工。
舒蔻伸直兩條腿,坐在病床前,不悅的睨著他,“許攸恒,用不著這麼緊張吧!雖然程閱馨一直看不慣我,可她也沒有理由要殺我呀!我看,剛才停車場裏的事兒,也許隻是個小意外。說不定,那司機是個喝醉酒,或者嗑過藥的癮君子,根本就不認識我。”
“這裏是醫院,不是酒吧!不提供酒精和搖頭丸。一般人在差點撞傷人之後,都會停下車來看一看,可他沒有!”許攸恒的冷靜和嚴謹,總是異與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