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提到了許攸恒,舒蔻的內心,禁不住一陣竊喜。
她想知道那天發生的一切,想知道許攸恒在父親教訓姐姐時,有沒有去過洗手間。當然,她最想知道的是,許攸恒在那一天有沒有刮胡子……
她紋絲不動的盯著地板上斑駁的陽光,安靜的聽著對方接著往下說。
“那天還真是湊巧,你們一家怎麼也會去那家酒店吃飯的?”許沛燁突然發問。
舒蔻慌裏慌張,正要作答。他頭靠椅背,自言自語的嘟噥道,“哦,對。舒茜事後好像和我說過,說你要去國外讀書,你們一家人是準備給你餞行的。”
“我姐姐把我出國念書的事也告訴你了?”舒蔻心裏一驚。
“嗯。”
“那……她還和你說過什麼?”舒蔻稍顯緊張的問。
“沒。”許沛燁茫然地搖了搖頭,“舒茜在我麵前很少提到你……不,應該說,舒茜在任何人麵前,幾乎從不談及她家裏的情況。”
“那是因為她覺得,我們扯了她的後腿,丟了她的臉吧!”舒蔻不覺自慚形穢的扯了下嘴角。自己過去的那些醜事,姐姐怎麼可能會拿出去到處宣揚呢!
“對了,你幹嘛和我說這個?”許沛燁不解地問,“是舒父後悔當年錯罵了你姐姐,還是後悔當年沒有出手教訓我呀!”
“嗯……”舒蔻支支吾吾,這個時候才發覺,想套取一個人的話是有多難。
尤其,她還不能公開提到許攸恒的名字,“說到教訓,那也該教訓你大哥才對呀!我爸從第一眼見到他,就對他懷有特別深的成見。那一天大概也是看見他們倆坐在一起,所以才沒控製住情緒吧!”
許沛燁低頭看了眼表,站起來,笑道:“可問題是,那天伯父根本就沒見到我大哥呀!”
“什麼?”舒蔻瞠目結舌,“那你剛才不是說……”
許沛燁一邊回憶,一邊說:“我記得,那天在你姐姐進來不久後,我大哥就因為公事,直接叫司機來把他接走了。”
舒蔻的臉上,一半是震驚,另一半全是失落。
這說明,老魔鬼和許攸恒之間,壓根就沒有半點關係。兩個人那天會同時出現在酒店的同一樓層,隻是巧合,隻是她一廂情願的幻想嗎!
她仰起頭,不甘心的又問:“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
許沛燁一扯嘴角,略帶譏屑的說,“那是因為,我覺得大哥那天找借口離開,分明是在躲著舒茜。任誰也看得出來,他對舒茜沒有意思。但幾天之後,他又突然宣布要和舒茜訂婚,讓我著實吃了一驚!”
許攸恒——這個反複無常,自私自利的男人!舒蔻忍不住又在心裏詛咒了他一番。
就在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時,虛掩的房門嘎的一聲,好像被風吹開了幾分。
舒蔻心事重重,沒太在意。
而許沛燁則稍稍側過頭,精明的瞟了眼,似乎看到門外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對方是誰?他沒有看清,但那敏捷的動作和反應,讓他心中已然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