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接著她的話,恨之入骨的說,“當然有。我大發雷霆教訓你姐姐時,這男人還跳起來妄圖阻止我。長著一張和許攸恒一樣傲慢的臉。還聲稱是和許攸恒一起去吃午飯的,可到最後,扶著被我罵得哭哭啼啼的小茜離開時,也沒看到那個許攸恒的影子……”
舒蔻聽到這兒,不由一愣。
她居然一點兒也不知道,當年,許攸恒也在那家酒店裏。又或者是,父母親曾和她提過,隻是當時的她,一點兒也沒在意。
從包房裏消失的許攸恒!還有,陡然在洗手間裏出現的老魔鬼?
在今天看來,這純屬巧合?還是……舒蔻覺得自己完全神經錯亂了?幹嘛會把兩個毫不相幹的人聯係在一起呢……
“對了,這個姓許的二少爺,找你幹什麼?”父親的質問,把舒蔻拉回到現實中。
“呃……我……我昨天坐他的車去酒店,路過以前上過的小學,突然想起一位對我很好的老師……”舒蔻哪裏敢向父親吐露實情,哪裏敢告訴他,自己其實一直在找當年生下的孩子。隻吞吞吐吐,連蒙帶騙的向他道了個大概。
舒父聽完,恍然大悟,“他就是你昨天提到的,那個去你姐姐公寓找東西的同事!”
舒蔻老實的點了點頭。
“你……你現在怎麼和你姐姐一樣,左一個右一個的,和許家的人攀扯起來了。”舒父一拍大腿,唯恐她會重蹈大女兒的覆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蔻蔻啊,先拋開這個無事對你獻殷情的許二少不說,就單說那個許攸恒吧!四年前,當我在樓下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覺得他不簡單。他的麵孔太過凜冽,他的眼睛太過深邃。這樣的男人要麼沒心,要麼與生俱來,隻生著一顆踐踏別人的心。”
舒蔻沒有說話,她承認,許攸恒的確是個難以琢磨,深不可測的男人。
然……
接觸的次數越多,她越發覺許攸恒展示出的善意,遠遠要比惡意多。
“爸,我覺得,你和許先生之間似乎有點誤會。”舒蔻支支吾吾,謹小慎微的說。
“誤會?什麼誤會?當初,是誰提出要和你姐姐訂婚,是誰讓你姐姐懷孕,是誰在你姐姐懷孕後,又不願娶她。最後生生逼死你姐姐的人,又是誰?你居然還口口聲聲說,這中間有什麼誤會!”舒爸爸冥頑不靈,激憤的差點又要一躍而起,“你倒說說,那男人到底喂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舒蔻靠在床頭,愁眉苦臉:“爸,其實許攸恒這個人喜歡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我不是和您說過,四年前,他曾在景世親眼見過我挺著肚子嗎。如果昨天的餐桌上,他想讓你們難堪,想讓我無地自容,隻消把這件事捅出來就好。可你看,他至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那是因為我在電梯裏,曾狠狠的警告過他。”舒爸爸固執己見。
嗬,許攸恒豈是那種輕易受威脅的人!舒蔻沒有反駁,接著又對父親說,“可是爸,如果我要說,姐姐的死,還有姐姐肚子裏的孩子,可能和許攸恒沒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