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 死去吧!車震君(中)
鑫悅!鑫悅!鑫悅!
朗廷大酒店最豪華的包房!
這是誰的主意?居然把房間改來這兒?故意想刺激她嗎?
舒蔻不敢回想當年發生在這裏的一切,光是名牌上這兩個字的發音,就足以讓她頭暈目眩,大腦嚴重的供氧不足。
“舒小姐,請進吧!”那侍應生笑盈盈的麵孔,在她眼裏仿佛幻化成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
如果不是怕丟臉,如果不是身後幽靜的走廊上,還佇立著幾個衛兵般的侍應生,舒蔻真想拔起腳就逃。
望著那扇奢華氣派的對開門,她深吸了口氣,一扭門把走進去。
室內陽光充足,卻出奇的安靜。因為偌大的房間裏,壓根沒人。
不!有人。
一個人。
就一個人!
隻見那張一塵不染的紅木圓桌中央,擺放著一盆紅白相間,燦如雲錦的大岩桐花。
舒蔻從怒放的花骨朵中間,分明看到一截卷起了襯衫袖口的小臂。
黝黑健碩的肌肉說明坐在桌後,巋然不動的是個男人。
當看清楚他手腕上那隻熟悉的酒桶狀的浪琴表,舒蔻頓時無聊的翻了個白眼。
能包下這間昂貴的包房,還能指使侍應生巧舌如簧,公然把她騙來的人,還會有誰?
舒蔻已經毋須確認對方的相貌和身份,返身就要走出去。
“門鎖了。沒有磁卡,解不了鎖。”許攸恒低沉渾厚的聲音,從怒放的岩桐花後傳來。
混蛋!舒蔻怒不可遏的捶了下門。
沒想著門外那個彬彬有禮的侍應生,竟然是個助紂為虐的主兒。
她猛一回頭:“姓許的,你怎麼會在這兒?”這男人真是陰魂不散,越是不想見到他,他還越是出現得那叫一個頻繁。
桌後的男人,儼然不打算理她。
聽到手指觸控屏幕發出的得得聲,舒蔻斷定他在撥弄他的手機。
她不知道,這男人今天又是哪根筋抽了,更不知道,他挖空心思,把自己關在這兒,又意欲何為。
舒蔻警惕的掃了眼整間包房。爾後,盯著餐桌上一把把鋥亮的鋼刀鋼叉,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能用多快的速度,把它們抓在手裏,一邊咬牙切齒地問:“姓許的,你把我騙到這兒來,想幹什麼?”
許攸恒還是沒有回答。
但他收起手機,懶洋洋的挪動了一下身體,讓半張不苟言笑的臉,終於從大岩桐後露出來。
那雙黑得令人發悚的眼睛,仿佛是在反詰舒蔻:女騙子,有資格說他嗎?他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舒蔻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也懶得再追問,直接從包裏摸出手機。
“你要打給誰?”許攸恒咄咄逼人,“你那個在天台陪著你父母的未婚夫嗎?”
舒蔻丟給他一個“多管閑事”的眼色,顧自按下程宇棠的號碼。
“你停機了,別白費力氣。”許攸恒的眸底,閃爍著陰鷙和狡黠。
“你……你說什麼?許攸恒,你怎麼能……”舒蔻氣結。這才明白,他剛才拿著手機是在幹什麼了。
許攸恒不可一世的丟開自己的手機,直接傳入正題,“你為什麼會和沛燁在一起?你們早上去哪兒了?你們倆,什麼時候好的需要共度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