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下流胚子,我就知道你對蔻蔻不安好心,我就知道你在打她的主意。我告訴你,不管以前她做過什麼,她絕不是你心裏想像的那種隨便的女人……”舒父火冒三丈,氣得渾身直抖。他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撕爛許攸恒的嘴巴。
但舒母不顧一切的抱住了他:“他爸,你冷靜點,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就算你不顧你的血壓,你也要為我想想啊。”
“放手,你快放開我。我就為你著想,才要教訓他這個不是人的玩意兒!”舒父破口大罵,他的理智,似乎已經被憤怒焚毀,“你不是一直在為小茜的死叫屈,你不是一直後悔讓小茜跟了他嗎?你放手,讓我今天宰了他,以後我們舒家就清靜了。”
“可現在小茜已經不在了,你這麼衝動,要是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叫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哪?”舒母難得恢複了神智,抱著丈夫,隻差要痛哭流涕。
舒爸爸聽到這句,頓時收起脾氣,反手摟住妻子的肩頭,追悔莫及的拍了拍。
至於許攸恒,此前和舒父寥寥可數的幾次交鋒,讓他一直覺得,對方是個直來直去,又自以為是,喜歡過分保護家人的老頭。但今天,他才發現,對方火爆的性格後,居然也隱忍著體貼和溫情的一麵。
雖然,舒茜的死和他無關,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所以,許攸恒無意再激怒對方,更不想再和他們夫妻倆繼續糾纏。
電梯很快恢複正常。
一股清新的空氣,隨著開啟的廂門吹進來。
許攸恒臉色微慍的走出去。
一個身材明顯發福,好像是酒店經理模樣的男人,連忙點頭哈腰的迎上來,不停的就電梯的事兒,向許攸恒陪禮道歉。
身為C市的風雲人物,又是景世財團最年輕的掌門人,對方豈敢得罪。
沛煜也圍在他身邊,喋喋不休的問,“大哥,剛才怎麼回事?電梯怎麼會突然出現故障,還有……”說到這兒,她好奇的瞟了眼正往電梯外搬運東西的舒家父母,問,“他們倆又是誰?”
不等許攸恒回答,那個經理大搖大擺的走到舒家二老麵前。見兩人麵相陌生,衣著樸素,又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提著一堆的幹貨水果。
於是,腆著肚子,用腳尖踢了踢擱在地上的一隻禮盒,“哎,我說你們二位這是幹什麼呢?這裏是酒店,不是探病的醫院……”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是來吃午飯的。”舒爸爸一挺腰杆,理直氣壯的說。
“午飯?”經理哭笑不得的點了點腕上的手表,“現在才十點多點,吃什麼午飯呀!而且,這裏是五星級酒店,你們倆這樣,吃得起嗎?”
“哎,你這是怎麼說話的。”舒父不由怒火中燒。
“不好意思啊。”許沛煜趕緊擋在中間,打起了圓場,“這位叔叔阿姨,今天早上,我們電台要在這裏做節目,所以包了半天的場。要不,請經理先帶你們去樓下的包房喝口茶,休息休息,茶錢算我的……”
“不用了。”這不客氣的三個字,不是出自倔強的舒父,而是出自許攸恒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