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和許先生在電話怎麼說了這麼半天,你和他很熟嗎?你們倆都說了些什麼,你為什麼不問問許先生,你姐姐現在在哪兒?”舒母突然伸出手,一把奪走了電話。那陰沉的臉色和質疑的目光,活像舒蔻剛剛搶走了她大女兒最心愛的一件玩具。
“媽,我……”舒蔻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
想著此時深埋在景世大廈垃圾房裏的錢包,她心急如焚……
正如許攸恒在電話裏所說的那樣,舒蔻必須搶在上午十點鍾之前,趕到景世大廈的垃圾房,拯救自己的皮包。
她丟下糾纏著自己的母親,給父親留下了一個口訊,不敢說是去景世,隻說是去姐姐的公寓裏再拿點東西。爾後,徑直出門,在路口攔了輛出租車,爭分奪秒的趕到了景世。
當她風風火火的衝破兩個保安的阻攔,不顧一切的來到地下二層的垃圾房前,剛好攔下一輛準備離開的垃圾車。
可是,麵對一車廂泛著腐臭,看上去一模一樣,還堆得像小山似的垃圾袋,舒蔻想死的心都有了……
半個鍾頭後。
她汗流浹背,蓬頭垢麵的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階上,身上帶著和垃圾車一樣的惡臭,臉上白一塊,黑一塊的,活像剛剛從高溫作業線上退下來的農民工。
她身邊站著兩個五大三粗,虎視耽耽的保安。自從舒父那晚大鬧頂樓之後,許攸恒就給他們下達了最新的命令,禁止舒家的人再踏進景世的電梯。
舒蔻憤恨的瞥了兩個保安一眼,用唯一還算幹淨的手背抹了把流海,爾後,從地上跳起來說,“我要見許攸恒,我要問他,到底把我的包丟哪兒去了?”
她剛才頂著胃部的不適,幾乎翻遍了清潔工人從這裏收走的所有垃圾袋,但一無所獲,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懷疑,許攸恒到底有沒有把她的包,扔進垃圾桶!
“包?”一個滿臉青春痘的保安叫起來,“原來你是在找包呀!你怎麼不早說呢?”
舒蔻狐疑的睨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許先生今天一大早,的確有叫人去他的辦公室,拿了一個包下來。”
“在哪兒?”
“總台啊!”
舒蔻這才明白,剛才走進大廈時,上次給她指路的總台女職員,為什麼衝她笑得像朵花了。可是,她當時心急火燎,壓根不等對方開口,就一骨腦的衝下了安全通道。
“許先生還吩咐她們,打你母親的電話,通知你盡快的過來取。可不知為什麼,總台打了好半天,也沒有人接。”這個保安像打開的話匣子,叭啦叭啦的說了一堆。
原來,今天早上母親沒有接的那個電話,是許攸恒讓人打來的。可……這男人,明明沒有把她的包丟掉,為什麼又要口是心非的耍她呢!
舒蔻氣急敗壞的走進洗手間,把自己隨便拾綴了一下,便跟隨保安,回到大堂。
當總台女職員笑逐顏開的把一隻橘紅色,嶄新得紮人眼球的女式皮包,交到她手上時。舒蔻不由擰緊了眉頭,燙手的山芋似的把包又擱回到台麵上,“對不起,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不是我的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