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才是景世的頂層,而剛剛和她一路乘電梯上來的男人,就是她千辛萬苦要找的許攸恒。
想著那張猶如神匠雕琢的麵孔,那付高不可攀的嘴臉,還有那睥睨一切的姿態……舒蔻不由自嘲地甩了下頭,她不是一點沒想到。她隻是被電梯裏的按鈕和對方手上的金表迷惑了。
她轉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敲響許攸恒辦公室的門。但楊秘書一個箭步,怒氣衝衝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幹什麼?你先前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讓開。我是舒茜的妹妹!”舒蔻理直氣壯。不需要人來解釋,她也知道,眼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是誰。
這個當年公然排擠姐姐,處處針對姐姐的楊秘書,居然還在景世,還對許攸恒沒有死心。
“原來,你就是四年前那個差點害死攸恒的瞎子!”楊秘書也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舒蔻片刻,不屑一顧的說,“怎麼,你姐姐現在不在,你想爭著上位了?”
“你……”舒蔻氣結。她不想跟這種被愛情迷了心智的女人爭執。越過對方的肩頭,衝著辦公室內的許攸恒說,“許先生,你好,我是舒茜的妹妹。你剛才大概沒有認出我。我今天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就我姐姐的事,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
門內,沒有人答應。
舒蔻早就從姐姐的口中,領教過這個男人的冷漠,所以,她保持住耐心,繼續說道,“許先生,如果我剛才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請你開門,咱們坦誠布公的談一談,好嗎?”
門裏的人,就像下定了決心不理她似的,亦無反應。
“拜托你不要厚著臉皮賴在這兒了。攸恒壓根不想見你,他也沒拿你姐姐當過回事兒!你還是快走吧!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上來了!”楊秘書一聳肩頭,嗤之以鼻的警告道。
舒蔻置若罔聞:“許攸恒,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以為把我的電話拉黑,你以為像這樣逃避就能解決問題,就能掩蓋你對我姐姐犯下的錯誤嗎?”
她越說越快,不溫不火的語氣,因為許攸恒的漠視和楊秘書的挖苦,從懇求變成了質問,“其實剛才在樓下,你站在我身後時,就已經認出我來了吧!你一直在耍我,你三緘其口不說話,不是因為目空一切,清高傲慢,而是害怕我聽出你的聲音,識破你的身份吧!”
“夠了,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楊秘書聽不下去,頤指氣使的一指身邊的女職員,“你們……你們還不快點叫保安上來把她趕出去。”
“是。”舒蔻身後的兩個女職員,馬上跑去打電話。
但楊秘書的舉動,完全是在火上澆油。舒蔻猶如被怒火吞噬了理智,不顧一切的推開擋在麵前的女人。她怒火中燒的拍了拍門板,“許攸恒,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幹了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縮頭烏龜似的躲著。昨天在葬禮上,鬼鬼祟祟,躲在車內偷窺的人也是你吧!你為什麼不敢見人,你為什麼這麼害怕麵對我,麵對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