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好像是許家的豪車呀!”
“我還以為,許攸恒今天不會來了呢!”
“再怎麼說,舒茜也是他唯一對外宣稱過的未婚妻呀!”
舒蔻心裏一緊,丟下失魂落魄的父母,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外。隻見一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在細雨中,恰巧停在館門前的台階下。
車門拉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相貌堂堂,儀表端莊的男人。
黑色的西裝把他高挑的身材,襯托得略顯削瘦。俊秀的五官雖然離舒茜所說的“MAN”,還有一定的差距,但也勉強稱得上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難道,他就是許攸恒?一想到他對姐姐的冷落和輕視,舒蔻頓時一腔怒火,噴薄欲出。
對方噔噔噔的,徑直走上台階,就要踏進廳館時,舒蔻一個箭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對方定睛一看,脫口而出:“舒小姐!”
“你認識我?”舒蔻愕然。這男人和她,應該隻在四年前的景世大廈頂樓有過一麵之緣,難道,對方還一直記得她。
“你就是許攸恒?”舒蔻直來直去。
“不,我當然不是,”對方豁然一笑,“我隻是許先生身邊的助理。我姓周。”
麵對對方主動伸出來的手,舒蔻無動於衷,“許攸恒呢?他為什麼自己不來。”
“不好意思。許先生今天有事……”
“他有什麼事?”舒蔻咄咄逼人的打斷對方,“還有什麼比參加我姐姐的葬禮更重要的事呢?”
“呃,是公司裏……”對方支支吾吾,想替老板辯解。
舒蔻繼續:“半個月了,我姐姐去世的這半個月裏,他從來沒有踏進過我們舒家,給我父母一個解釋,甚至是一句安慰。他到底把我姐姐當什麼?難道,處理我姐姐的後事,哪怕就是來看她最後一眼,對於他姓許的來說,都是紆尊降貴,浪費時間的事嗎?”
周助理慚愧的笑了笑,“舒小姐,其實許先生對自己今天不能親自到訪,也感到非常遺憾。所以,這才特別委托我來參加葬禮,並向你和你的父母表示慰問。”
“遺憾?慰問?”舒蔻反感的一撇嘴角:“看你這一套套的官方語言,那許攸恒不會把自己當成國家領導人了吧?”
“這……”對方被她戧得啞口無語,節節敗退,帶著幾分逃的味道,埋頭走進會場。他先朝舒茜的遺像深深的鞠了三個躬。爾後,來到坐在前排的舒父舒母麵前,把剛才對舒蔻說過的話,又對兩位老人重複了一遍。
最後,他從懷裏摸出一隻信封,鄭重其事的遞到舒父麵前,“舒先生,這是我們許先生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你們二位能保重身體,節哀順便。”
心意?舒蔻遠遠的站著,不用打開信封來看,也明白那裏麵裝的是什麼了。嗬,這有錢的男人,都喜歡數著支票上的零,來計算別人的生命嗎!
她懊惱的一甩頭,正想走上前奪走支票,再撕個粉碎時……
前一刻還形如木雕的舒爸爸,猝不及防的跳起來。他一拳頭揮在對方的臉上,爾後一指殯儀館的大門,就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