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舒蔻沒想到,他的聲音聽上去斯斯文文,人卻有幾分像個潑皮無賴,“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我姓舒,我……有告訴過你嗎?”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還有可能……就是你的主治醫師,你還會擔心,我把你的行李給擄走嗎?”程宇棠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說。
呃?舒蔻頓時一臉的窘迫……
紐約淩晨的四點多,正是C市下午的臨近五點。
許攸恒坐在景世集團頂層的辦公室內,定定地看著自己反射在落地窗中的影子。與其說,這是間辦公室,不如說,這是個微型的私人會所。
因為在他的左手邊,有個巨型模擬仿真高爾夫球場,讓鬱鬱蔥蔥的色彩霸占了相當的視野。
至於右手邊的弧形木質酒櫃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名貴紅酒。半月狀的五彩石築吧台,充滿了神秘、古典的中美洲風格。更甭說,那些藏在各扇橡門後的豪華理療室和健身房……
從此層以下的這幢摩天大樓,就是他統領的王國。
雖然並非他一手締造。他卻用短短的數年時間,把景世集團徹底變成了一個令人景仰,又望而生畏,歎為觀止的商業帝國。
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輕微顫動。
他回過頭,瞟了一眼,接起來。
電話是他最得力的私人助理打來的:“許先生,不好意思。我派去機場的幾個海外公司的職員,沒有順利的接到舒小姐。”
許攸恒沒有說話,蹙起的眉頭,足以表達他對下屬辦事不力的不滿。
電話那端的助理,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位大老板的脾氣——冷麵之下,永遠蘊藏著一座看不見的活火山。
所以,他急忙有條不紊的解釋道,“舒小姐最後在一位華人男子的幫助下,自己乘出租車到的醫院。我調查過,那人姓程,正是聖安得斯醫院的醫生,過去沒有不良紀錄。照片,我剛給你發過去。”
“嗯。”許攸恒輕喏一聲,順手喚醒處於休眠的電腦,然後,點開自己的msn賬號,一長串高清晰、高分辨的六連拍,馬上映入他的眼簾。
照片全是從舒蔻的背後拍攝的,所以,許攸恒一點也看不到她的臉。
不過,她及腰的長發,一如以往的烏黑油亮,柔順光滑。而麵對她的男子則英俊帥氣,臉上的笑意,甚至帶著幾分溫柔和寵溺。
至於舒蔻,不知為什麼會撲在那男人的懷裏。從照片上看,兩人之間的曖昧和親蜜,一點也不像初次相識的男女。
這麼快,就找到新歡了!許攸恒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內心還有點莫名的煩躁,就像被一隻突然跳出來的野貓,狠狠的撓了幾下。
但他很快調整心態,吩咐電話裏的人,“既然一切順利,以後就不用再管她,特別是不要再發她的照片過來。”
說著,他用最快的速度,刪除了那幾張礙眼的照片。
等他掛上電話,平複了一下情緒,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後,他辦公室的門,被人篤篤篤的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