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樓頂小院思索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解鎖後看見是微信消息,還是宋蕊均發給我的,她問我我們的婚紗禮服想要什麼風格款式,或者是有什麼特殊要求。看著這簡單的字句我的心還是有了一些波瀾。如果拋開宋蕊均和夏新雪是好友這層關係,那麼她們剩下的就是情敵關係了,現在她要做的是幫自己的喜歡的人和自己的“情敵”去設計思考她們的結婚禮服,我非常不能體會她現在的心情,但我知道一定有難過。
指尖在屏幕上滑動,我回複了她的消息:“就按照你想象中的來吧,沒有什麼別的要求。”發完這條消息後我將手機收進了兜裏,我想我們還是心有靈犀的,在這個我和夏新雪剛提到過婚事的夜晚她就向我問了禮服的要求。
收起手機後又點上了一支煙,這種心有靈犀好像不止屬於我們,而是屬於我們三個人的。長出了一口氣,想讓自己不要想那麼多,嚐試把藏在身體裏的事情都放空,站在樓頂上觀察著這一切,遺憾的是樓層總共隻有六樓不夠高,沒有那種俯瞰的感覺,隻有最近的街道能夠讓我俯視。
觀察中在對麵的街道上我看見了一個人,不算朋友也非敵人,他是我們上次見到的那個乞丐,他這會已經流落到了對麵的街道上,蜷縮在一家店門口,在那家店門口裝有雨棚,如果夜裏下雨還能為他遮擋一下。有了這個發現後那種悵然的感覺才稍稍好了一些,至少我們不是這個城市裏最孤單的人,他要比我們更孤單和無助,不論什麼時候跟隨著他的好像都隻有厭惡和白眼還有致命的孤獨,和他比起來我們又好了許多。
吸了最後一口丟掉煙蒂後我轉身回了房間,到樓下冰箱裏拿出來了一袋還沒有開封的土司,穿上鞋襪後出了門,出了小區我就看見了那個乞丐,他還在那裏,似乎今晚都打算在那裏過夜了,趁著沒有什麼車輛過了馬路,來到他的麵前才看見,他還是穿著了我上次留下的衣服,跟前也是上次留給他的那個塑料便當盒,隻是已經很髒了。
半坐半靠在店鋪外邊的地上,地上隻有一層薄薄的報紙做鋪墊,他好像睡著了,我沒有打擾他,將手裏的土司放進了塑料便當盒裏轉身便離開了,由此我也更相信如果我不幸有了他這樣的一天,那我想也一定會有個像我、像夏新雪一樣願意對我們伸出援手的人。
“大半夜的還跑去那了呀?”見我回來後夏新雪合上書問道。
“你也知道大半夜了啊,早點休息了吧,明天還要去看望我嶽父,我得養足精神。”我笑了笑道。
“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