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先是拿來溫度計給我量體溫,又問了我一些狀況,等著溫度計拿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已經過了四十度,夏新雪也是在旁邊一個勁的說我作死,我要是不來燒死都有可能。我知道她是為我好的,我笑了笑沒有搭話,大夫讓輸液我也沒有異議,來都來了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我隻要了一個床位,就躺在床上掛點滴。
我自己都能感覺得到身體像個火爐一樣不斷向外噴薄著熱氣,當那些冰冷的液體順著塑料管道進入身體的時候感覺格外的冷,夏新雪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用自己的手握住了我輸液的這隻手。
感覺時間過了好久,可是抬頭看見懸在頭頂的玻璃瓶裏還有一大半,離著滴完還有不短的時間,我沒能堅持住睡了過去,夢中我感覺我像是身處在了一個冰火兩重天的環境裏,一半熱的要死,一半又是冷悠悠的,一直到手上傳來別樣的觸感才轉醒。
是剛才那個大夫,他這會正在給我取針頭,迅速的拔出後用棉簽堵在了針孔處,夏新雪也適時從大夫手裏接過來幫我按住棉簽,見我已經醒過來開口問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這才剛掛完點滴根本不可能這麼快,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說自己好多了。手上止住血後夏新雪才鬆開,我穿衣服,她去幫我拿藥什麼的,看著她為我忙前忙後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暖了。穿好衣服後我坐在床邊,等了一會後夏新雪才提著大夫給開好的藥站在了我麵前,笑了笑道:“走吧。”
我沒有說話,站了起來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她伏在我耳邊有些不好意思道:“幹嘛啊,這還在診所呢……”她的話雖然是這樣說,行動上卻沒有含糊。
“走吧。”抱了一會後我才鬆開,然後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你的手怎麼還是這麼燙?”夏新雪問道。
“這不是正好給你暖手麼?”我開玩笑道。
“我才不要你這樣子給我暖手呢,你呀還是快點好起來吧。”
回到家後我坐在沙發上,夏新雪很是體貼的幫我把藥分好,然後又去幫我倒水,自己試著喝了一口後才拿給我,捏著鼻子把那一撮藥一口吞了下去。
“你昨晚和今天一天都幹嘛了啊,好好的回來就感冒,還發燒成這樣。”見我吃過藥後夏新雪來到我身邊坐下後問道。
“你想聽?”
“嗯。”
夏新雪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也沒有瞞著她,就把李玉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以及整個行動碰到的問題,還有在失敗後跳河逃跑的事情,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隻有真正經曆過的我們才知道那滋味有多麼難受,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渾身濕透不說還得頂著冷風時不時的撫摸去趕路,這要不感冒的話那隻能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