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我們都是新時代的人,又不是我爺爺他們那一輩那麼封建迷信的,再說了,我爸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好煙好酒,我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抽煙喝酒了,那就是把我變成酒壇子和煙囪也解決不完啊。”侯成笑了笑道,表示自己並不拘泥於那些細節。
侯成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在找理由推辭的話反倒顯得矯情,所以我也當即點頭答應下來,現在他得去忙點事情,得等到前來吊唁的人都走了才行。
侯成走後我在小花園邊上坐了下來點上了一支煙,看了眼這小小的花園,說它是花園都有點名不副實,這大約也就三四平米的樣子,裏麵都是牽牛花,不過現在已經有些枯萎的跡象,現在剛好立冬,它們主要活躍在夏季和秋季。
侯成離開後我獨自在這邊坐了一會便去到了他家樓頂,上麵有個十多平米的風景台,有遮陽傘和桌椅,一個人在這裏欣賞著夜色,直到侯成找不到我給我打電話我才下樓。那些前來拜訪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走了,屋子裏變得有些安靜,剩下的都是親朋和摯友,侯成已經把那些準備拿給我的煙和酒都搬了出來,煙差不多有十條,酒也有好幾箱,用他的話說這不過是庫房裏一個角落的東西,剩的還有很多,讓我喝完了抽完了過來拿就是。
隻是看著這麼多的東西我也沒有辦法拿走,侯成索性把他家的豐田霸道借給了我,讓我開車把這些東西搬回去,等裝完之後整個後備箱、後座以及副駕駛位置都沒有了空位,這也是豐田霸道本身空間足夠大,要是換成張瑤的帕薩特都裝不下。
我走的時候看了眼王蒙,他正在一旁抽著煙拿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玩還是看工作的事情,他不會回家去,或者說已經沒有家了,協議我看過,房子、車子包括為數不多的存款都留給了張瑤,他相當於是淨身出戶,我想過邀請他去我那裏,可是一想到還有韓琪和夏新雪又不太方便,現在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租房住的時候了,自己想怎麼辦都行。
最終我還是一個人開著侯成家的豐田霸道回家,剛出他們別墅區就差點把車刮了,主要是這車體積比起張瑤的帕薩特要更寬一些,角度沒有掌握好,我很清楚主要在我的技術不過關,不過就是這樣負責看門的保安也出門跟我道歉,說是自己放行不及時,我也沒有和他計較,因為錯本身就不在他,我遞給了他一支煙示意沒事,然後才慢悠悠的開著車回家去,這個速度真的有點辱沒豐田霸道的性格!
花了快要半個小時我自己才慢慢開回去,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沒有燈光了,韓琪和夏新雪應該都已經休息了,我抱著酒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聲響吵到他們休息,一連搬了六次才全都搬上來,然後都給堆積在了客廳裏,要是不清楚我的人來了看見這樣的情況,那肯定得以為我是個酒鬼加煙囪。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不知道是不是惦記著侯成爸爸的事情自己就醒了,然而等我出去後才知道還有人比我更早,夏新雪已經退準備出門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早,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心情似乎不錯,我沒有打擾她,下樓買了點吃的繼續開著侯成家的豐田霸道回到侯成家裏,我過去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靈柩車隊,即將開往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