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美容院後我點上了一支煙,然後打車往家趕去,張瑤還在大理沒有回來,她的車也一直留在了我這裏,不過以我這技術沒敢開著上下班,要是開著它上下班的話我估計我得天天遲到,現在從美容院離職後倒是沒有了這樣的顧慮,早一點晚一點沒有太大的影響,韓琪已經去學校上過幾次課程了,成人大學比起正規的教育體係要鬆散不少,每天的課程都不多,這樣一來她也有時間繼續幫我們做一下飯,快到家的時候來了個電話,看了一眼聯係人是侯成,接起來才知道,侯震寰也就是侯成他老爸已經在今天淩晨去世了,侯成這個電話是通知我有時間的話可以過去參加一下他爸爸的葬禮。
我給韓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不回去吃飯之後就讓司機師傅轉道往侯成家裏趕去,十多分鍾後我就已經出現在了侯成家附近,付了錢下車後我才看著眼前的建築。後成家是一座小別墅,此時在門口以及外邊都已經掛上了白布,氣氛有些沉重。
點上一支煙後才慢慢往前走去,並沒有什麼哀樂,隻有來來往往的人,都是一些侯震寰生前生意上的人以及一些朋友,再有就是他們的親屬。在門口我見到了侯成,正在吸著煙,手臂上帶著的黑色袖章有些顯眼。
一直等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才注意到我,勉強笑了笑才說道:“來了?”
“嗯,節哀。”我說著拍了拍侯成的肩膀,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逃不開的命運,除了節哀沒有別的辦法,侯成點了點頭沉默著吸煙,他是個男人,沒有辦法像婦人那樣放開了去哭然後表達自己的不舍,他的難過隻能放在心裏,從現在開始他要挑起他們家的大梁了,畢竟就他這麼一個兒子。
上次從積石山回來之後也有些時間沒有見到侯成了,不知道是忙於工作還是有意續須,胡子已經有些長了也沒有打理,看起來很有滄桑感,我想他爸爸的離世除了給他壓力之外還有對生活全新的認知吧,他未來的路也艱難,沒有了他爸爸的保駕護航,後麵的每一步都需要他自己去完成。
“王蒙在裏麵。”沉默了一會之後侯成對我說道。我和王蒙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他出現在這裏也不意外,如果張瑤在的話她應該也會來的,隻是現在她人在大理,我不知道侯成和王蒙有沒有給她說過這件事,我是不打算告訴張瑤的,她去大理本來就是為了散心,候爸去世也不是什麼好事,我也沒有必要一定要通知到她。
我將煙頭丟掉繞過侯成進到了別墅裏麵,裏麵的人有些多,各色各樣的都有,大家都是一批一批的前去吊唁,侯震寰的屍體就停放在房間中央,上麵是他的遺像。侯震寰的年齡真的不大,不過剛過五十而已,在古時候這個年齡得算老者,放在現在這個社會就去世還顯得年輕。
我還記得大學的時候,那時候侯成比現在飄多了,反正就是不會幹正事,那一次也不知道是侯成幹了什麼事,氣的他老爸跑學校來都要揍他,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侯震寰,那會感覺他挺凶的,不過到了現在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也許他較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了,隻是侯成不成熟沒有告訴他,一直等到自己實在堅持不了的時候才告知侯成,從告知他到現在,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永久的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