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樣在醫院裏麵度過了兩天,這兩天拆過繃帶,主要是換藥和清洗,傷口結痂的地方跟繃帶的步糾纏在了一起,每次更換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好似這些痛苦的折磨要占據我所有,然後才不用去想那些不快的東西。
侯成這兩天都陪在我這邊,傷口主要在背後,其他地方雖然也有傷口或者擦傷但是並不影響我下地行走,偶爾去到醫院樓下的休息區逛逛,也見不到幾個年輕人,幾乎都是身體有恙的老人,這讓我的日子變得分外無聊起來。侯成在我身邊偶爾會接個電話什麼的,然後抽抽煙,他也不是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所有的焦躁幾乎都寫在了臉上,我知道不能因為我的受傷再去影響他了,兩天後在我的逼迫下他也不得已先趕回了甘肅,我不知道是公司的事情還是有關於唐可心的事。
花老板忙於店裏的經營,自那晚之後來過兩次,但是都沒有待太久,而楊薇這個鬼東西就更不用說了,也是過來一會就跑開了,她們真不是能好好陪人的存在。倒是夏新雪出乎我的意料,在得知侯成因為甘肅的事情急忙趕回去了之後她來這邊的時間明顯增多了,最不便的就是吃飯的問題,其實我也大可以叫個外賣,但她還是會幫我安排好,有時間過來也會帶著我在醫院樓下轉轉,病房裏麵太悶了,我也終於知道夏晨心這些年過的有多麼艱難,病房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也曾問過夏新雪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明明自己都忙不過來還要抽時間陪我照顧我,她隻說是當回報當初我和木易照顧晨心的事情了,這讓我沒有辦法反駁。
日子在一天天的過去,我的傷也逐漸好了起來,至少已經可以不用繃帶了,因為它們已經完全結痂,隻要不是全身性的伸展運動傷口也不存在裂開,於是我便申請了出院,經過這些天也確認了不會再有破傷風出現,也就同意了我回家修養的決定。
待在醫院的最後一個下午,陽光終於不再那麼吝嗇,大片大片的灑下來,幾乎沒有什麼雲朵,我坐在醫院草坪中的長椅上,夏新雪就在我的旁邊,一邊看著自己手裏的文件,一邊陪著我,這幾天裏我也習慣了這樣的陪伴,其實我在這座城市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親屬,在這個時候還能有人陪在我身邊也是一件很可喜的事情。
陽光灑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住在醫院我也沒有辦法洗衣服什麼的,直接跟醫院要了幾套病號服,穿髒了換掉就是,然後丟給醫院的人去處理,平時稍稍有點顯冷,不過這會陽光正好,有些安靜有些愜意,我挪了挪身子,讓背部靠在長椅上而又不碰到傷口,然後閉上了眼睛,上次這樣悠閑愜意的時候我記得是大學的時候,那時候課少,做完了兼職也沒什麼別的事情,要麼出去逛逛,要麼跟著侯成他們玩玩,大學說起來是離我最近的一段校園時光,但我卻非常非常少有時間會想起來,因為大學的日子並沒有什麼出彩的,也沒有太多值得留戀和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