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啥事兒,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有些問題想請教你!”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李友能的表情變化,始終是難以相信,特別是在後麵李玉承認自己開出租車,還適時的按了按喇叭,這讓李友能不相信都不行,恐怕就是李友能自己都想不到他這個親戚會放下自己的公司跑去開出租車玩。
“嗨,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我隨時有時間,看你自己吧,啥時候空了給我電話,肯定到場!”李玉絲毫沒有推脫就答應了下來,這會李友能的表情變得有點難看了。
“好嘞,回頭等我電話。”我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看著李友能一言不發,我就等他說話,現在輪到他了。
“你怎麼會有他的電話?”李友能問道。
我淡淡一笑也不在意道:“之前就說過我和李玉是忘年交你不信,忘年交有個聯係方式很奇怪嗎?”
李友能被我問的啞口無言,隻能點了點頭開始講述他找李玉的過程:“事情確實像你說的那樣,在灣灣自殺之後我們也是很傷心很憤怒的,恨透了那個村子,那幫禽獸,我們想過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的,就是在準備關頭他們找上來了,那些人的來頭是我們根本就惹不起的人。”
“他們帶來了五十萬,也就是你說的那個手提箱,告訴我讓我別想著把事兒鬧大,否則的話我們一家都得不到安寧的,那時候正好老家占地,在做賠償的事宜,如果我們敢去鬧的話,不僅不會有結果,而且因為開發所占用的房子土地得不到任何的補償!”
“我們本來也沒有怎麼種地,都是在城裏麵的工地幹活,占用土地也就算了,如果是占用了房子還沒有任何的賠償的話我們就隻能露宿街頭了,一我和梅梅的能力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一套房子,灣灣已經走了,可是子木還小,他沒有辦法跟著我們受苦,所以我不得不接受。”
“這座房子就是在占用了我們之前的房子後賠的,我們若是不接受的話這套房子都會被收回去,我以為妥協之後就會慢慢把這事兒揭過去,可是後來才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我總會想起灣灣那孩子,乖巧懂事,她還在的時候我和梅梅出去幹活,回來的時候桌上就已經擺上了熱騰騰的飯菜,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了,我不甘心就這樣……”
李友能的話給了我很豐富的聯想,曾經完整美好的家庭,就是因為一些惡人的所作所為而破滅,這是一種剜心的痛,即便是作為一個旁人我的心裏也很不好受,李友能的情緒感染到了我,這會的他已經老淚縱橫,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沒有去打斷或者安慰他,我覺得他這會是更需要有個人傾聽,我願意現在做一回他的聽眾。
“我們家沒有什麼有能力的人,我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李玉他們家了,他們之前在成都做了自己的公司,做的還很不錯,我想著我爸爸那一輩和他爸爸那一輩是表兄弟,出了這樣的事情想著就是念著上一輩的情分也應該會願意幫我們一把,於是我就到成都去找他了,找到了他們公司,可是我連人都沒有見到就被轟出來了,一連三次都是,我是很想找李玉幫忙,可是他如此不待見我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父親那一輩就已經是表親了,到了我和他這一輩幾乎就沒有怎麼聯係了,現在突然想讓人幫忙,拒絕也不是特別的意外吧。”李友能說完擦了擦眼角笑了笑,或許是覺得自己太高看那點血緣情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