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的時候月色酒館好像也到了它生意最好的時候,隻有兩張空閑的桌子,其他的地方都是滿座,我直奔前台,卻看見了一個生人,以前都是老板娘親自守在這裏的,我也沒有管那麼多,提著食材就放在了前台,把那個忙碌著的服務員叫過來後說道:“幫我打兩斤花酒。”
“你隻買酒麼?”那個服務員問道。
“嗯,兩斤就好。”我說著從錢夾裏摸出來了二十塊錢遞給她。
她看了眼我手裏的錢也沒有收,轉而看著我說道:“我們店裏的酒不直接賣的,如果你想喝的話可以在我們店裏喝寡酒,或者點一些菜下酒,酒不單獨外賣是老板娘親自吩咐過的,我不能做主,所以不好意思。”她說完後有些歉疚的笑了笑。
我這才想起確實是有這麼個規定,隻是我們一直習慣了在這裏喝酒,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單獨買,這條規定也就被我們拋在了腦後,我也沒有為難她繼而向她問道:“你們老板娘呢?”
“在廚房忙著呢,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兒的話我就先忙去了,這會正是吃飯的時候客人多。”她帶著歉意道。
“哦,沒事,那麻煩你幫我跟花老板說一下就說她一個熟人來了,耽擱她兩分鍾。”
她打量了我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轉身進了廚房,等了沒兩分鍾花老板就出來了,她就是老板娘,姓花,而花酒也因她而得名。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麼著準備來點什麼?”花老板在圍裙上擦了擦有些汙漬的手說道。
“那個花老板,你也看見了我這一大堆食材,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準備去看我爺爺,他老人家就喜歡手工釀的酒,我這不是尋思著上你這裏討點酒嗎,我也知道你這裏的規矩,能不能看在老顧客的份上破例賣我兩斤?”我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當是什麼事兒呢,行,我這就去給你裝。”花老板笑著就去了另一間屋子給我打酒去了,不多時就給我裝了一瓶過來,我也順手把剛才掏出來的二十塊錢遞給了她,她卻揮了揮手說道:“這就不用了,你也是我這裏的常客了,這幾年沒少在我這裏吃飯喝酒,這兩斤酒就算我請你爺爺喝的了,你呀,以後常來照顧我的生意就行了。”
花老板說著笑眯眯的把酒塞到了我的口袋裏,這麼幾年的相處花老板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那就是實在,我也趕時間沒有多推辭,帶著花老板送給我的酒就往楊爺爺那邊去了,隔著有點距離,也就打了個車往楊爺爺那邊趕去了。
這會也已經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最後的一會時間了,可是路程還是有些擁堵,看著手裏的食材,以及急切的趕路心情,我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情況算不算歸家心切,我不禁幻想,如果沒有楊不已和薛然,就隻有我和楊爺爺以及楊薇,我們會不會是團結的一家人,可惜的是這種假設並不成立,他們兩個真真實實的存在,所以即便歸心似箭,那種家的感覺依舊是虛無縹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