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比起你和那個男人的笑話來,借給我房子這事頂多隻能算是個冷笑話。”我繼續尖酸刻薄道,不顧她已經紅了眼。
“簡天歌你這王八蛋,隻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活該你沒有女朋友,活該你等不到蕊蕊,在我看來李琦和蕊蕊才是最配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夏新雪終於怒了。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同樣為了激怒我還是真實的心裏話,但我就是聽進去了,心裏莫名的抽痛,當年我們不配,現在我們依舊不配,在外人眼裏和李琦比起來我可能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我放下了那半張照片,推到了夏新雪那邊,緊接著就被她撕的粉碎拋在半空中,落在身上,落在碗裏。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我和她的關係了,總是來來回回的拉扯,其實說到底也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吧,就比如現在輕易的就能翻臉,因為我們隻是萍水相逢,和她沒有一見鍾情,沒有相見恨晚,所以還隻是泛泛之交?我開始覺得晚上那會要求她請我吃飯有點過分了,能借給我房子或許就是可憐我吧。
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彼此隻會更難堪,我起身離開了包間,一桌子的飯菜我們誰都沒有動一下。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去哪兒,就靠在路燈旁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迎麵駛來的出租車腦子像壞掉了一樣,不斷的在近光和遠光之間切換,閃的我一陣眼花,本來就不太爽,現在特別想過去罵他一頓,結果似乎是知道了我心底所想,那出租車緩緩的在我麵前停下了。
我眨了眨有些花的眼睛走到了車窗前,結果車子裏麵的人先探出頭來了,對我說道:“幹什麼呢待在路燈下?耍什麼憂鬱!”
駕駛員不是別人,正是李玉,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沒想到在今晚又見到他了,看著他那張臉我就罵不出來了,怎麼說也有點交情了,而且又比我大真不好和他多說。
“看什麼看?上車不?不上我走了。”李玉按了按喇叭說道。
他開這出租車就是圖個好玩,計價牌永遠是非空閑狀態,除非是看見了他覺得有意思的人在回把計價牌抬上去,變成空車的狀態,我拉開車門終究還是上了他的車。
“今晚打算去哪兒快活?”李玉問。
“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快活嗎?”我白了他一眼說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看你這樣子挺憂鬱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李玉一臉賤笑道,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真是有點為老不尊的意思。
對李玉我也沒什麼好瞞著的,我們也算是忘年交了,他和我說過年輕時那些不願回首的往事,還有他破碎的理想,這些都說明他是認真交我這個朋友的,所以我也把今晚的事情沒有一點隱瞞的告訴了李玉。
“就是因為她說你和那誰不配然後就走人了?”李玉一邊開著車一邊問我。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