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子衣物浸濕之後根本就沒法在河裏麵拎起來,隻能一手扶著旅行包一邊往岸邊遊去,還好這是改道出來的,並不是很深,否則我也沒有辦法,隻能任它沉入河床了。
花費了好大一翻力氣,終於靠了岸,裏麵的衣服應該已經全部濕透了,就是我也廢了點勁才把它扛上岸,將旅行包丟在了一邊,躺在台階上大口喘著氣,本身遊泳技術就不怎麼好,再拖著個箱子,對我絕對算得上是個考驗,休息了一會,體力回複的差不多了才來到馬路邊,用積水把旅行包下麵的淤泥衝洗了一下,總比糊著泥濘拖著走要強,這一行為又惹得不少的人丟來回頭率。
回到橋上撿回了衣服,鞋子裏麵因為一直下著大雨已經有積水了,沒有選擇,將鞋子裏麵的水倒掉重新穿了起來,走動的時候不時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隻是可憐了這隻苦命的鸚鵡,跟著我一起遭受大雨的洗禮,它這會也已經濕漉漉的了。
雨已經淋夠了,可以預想的是感冒是跑不掉的了,沒有人可以給我求助,也不可能就這樣露宿街頭,還是先找個賓館住下來吧,剛走了幾步,迎麵衝過來一輛轎車,速度跟快,趟過積水的一刹那,那些水就像是一層薄幕,毫不留情的澆了我一身加一臉,我已經丟失了破口大罵的心情,抹了把臉繼續往前走,倒是鸚鵡受到了驚嚇,不停的在鳥籠中跑來跑去。
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隻知道往前走往前走,一直走了大約二十來分鍾終於看見了一家賓館,規格算是不錯的,一共有五層樓,我沒有猶豫,拉著旅行包提著鳥籠走了進去,隔絕了外麵的冷風冷雨之後終於好了點,但是已經濕透的衣服緊緊貼著我的皮膚很是難受。
剛進門就吸引了兩個保安的目光,就像防賊一樣緊緊的盯著我,我當做沒有看見往前走去。前台的是一個姑娘,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正在埋頭寫著什麼東西,我走過去將鳥籠放在了前台,對她說道:“幫我開一間房。”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再看見我還滴著水的一身她頓時變得警惕起來,往後退了一步,衝著對講機說道:“小花你那邊忙好了沒有,趕緊來前台一下。”其實也能夠想象得到,在這麼一個雨夜,一個男人拉著旅行包,濕漉著全身,還提著一隻鳥籠,跑到一家賓館說要一個房間,恐怕換做是誰都會覺得嚇人。
她說完之後放下了對講機,還是勉強掛著職業性的微笑道:“開房的話是需要身份證的,還請先生您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
我點了點頭,把旅行包的拉杆收了起來,從褲子兜裏摸出來了錢夾,這會也是濕的可以滴出水來,裏麵的錢也全都濕潤粘在了一起,我從隔層裏麵把身份證摸了出來遞給了她。
我知道我的樣子可能有點嚇人,她有點畏畏縮縮的,最後看準了時機用最快的速度將身份證拿了過去,不,幾乎是可以說是以搶的速度,拿過去身份證之後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我進行比對,隨後又說道:“請背一下你的身份證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