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晨心,她現在還小,而且很多時間都是在醫院和家裏度過的,沒有什麼社會經驗,成熟也會比同齡人要慢,對她要求就不要太高了,有什麼事情和她心平氣和的談就好了。你平時應該就是公司裏的事情讓你太壓抑了,今天晨心的事隻是一個導火索,我覺得以後的時間可以給自己安排放個假,出去散散心釋放點壓力,有壓力是好的,但是壓力太大會把人壓垮的。”我把一些可能可行的想法說給了夏新雪,她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木易忽然用胳膊捅了捅我說道:“出來了。”我這才注意到急救室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都出來了,夏新雪見狀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我們也沒有拉下。
“醫生,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夏新雪跑過去後急切的問道。
負責急救的醫生摘掉了口罩,擦了擦汗水說道:“情況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了,如果再晚一點我也沒有辦法,她的病情有往最嚴重發展的趨勢,可以說隻有一步之遙了,真到了那一步除了心髒移植手術別無他法,而且即使是找到了能夠匹配的心髒,移植手術成功她也隻有有限的幾年,國內目前最高的記錄是移植後生活了五年,五年之後還是去世了。”
醫生剛說完我就感覺夏新雪靠了過來嚇了我一跳,我趕緊扶住了她,臉色很蒼白,看樣子是差點暈倒了。
醫生看了眼夏新雪沒有多說,估計是聽見噩耗昏厥的家屬見多了吧,轉頭對身邊的護士說道:“先轉到監護室觀察。”說完就帶著另外幾個醫生出去了。
“簡先生你先帶著夏小姐坐一會,我和木先生先陪著過去。”趙醫生見狀說道。
隻是夏新雪倔強的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還想跟著過去,我強行把她按在了走廊上的等候椅上說道:“現在就隻有你這一個親人陪在晨心身邊了,你得先顧好你自己才有精力去照顧好晨心。”
夏新雪看了我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安安靜靜的坐在等候椅上,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對麵雪白的牆壁。剛才醫生的話看著說是危險解除了,可實際上也跟下最後通告差不多,離著最嚴重的情況隻有一步之遙了,真到了那個時候可能搶救都來不及。
準備好心髒嗎?晨心和夏新雪的爸爸就是因為這事兒現在都還沒個定論,夏新雪又會有什麼好的辦法?老天爺真的是太為難這對姐妹了,如果是換做家庭條件差點的,這次就夠夏晨心死一回的了,我一直覺得我好像過的很難,經常還在為生計和生存發愁,可在她們兩姐妹這裏卻是在為生死發愁,和她們比起來我就微不足道了,有一具健康的體魄才有為生計和生存發愁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