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繼續在神遊,晚上替她做了一頓晚飯,而且那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做飯給別的女人吃,結果她卻哭了,當時問她也沒有告訴我,對了還有那天晨心和我說的,偶爾醒來也會看見她在偷偷的哭,想一想也是,這麼重的家庭負擔全都壓在了她一個人的肩膀上,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現在卻不得不站出來承擔這一切。
忽然很有些心疼她,雖然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裏,但是我們不一樣,我現在的狀態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而夏新雪還有一個公司要打理,還有一個重病的妹妹需要照顧,以及自己的父親,比起我來她的日子要難過的多,想的越多就越後悔當初和她的為難和她的惡作劇,我承認我是一個非常容易被感動的人。
我很想給她們一些幫助,想了很久最後卻悲哀的發現好像並沒有可以幫助到他們,其實這個社會說來說去就是人脈和金錢,但就是這兩樣我一個都沒有,甚至上次和艾果一起在外麵吃飯,遇到一幫流氓還需要艾果打電話向別人求助,這些事情都在說明我的羸弱不堪,到這個世界走一遭,到了最後我究竟能做成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從我換了九個美容院來看,我也覺得自己是比較放任不羈的人,就說最後一家,在擰老板那兒的時候,也會經常遲到,或者一些出格的事情,太多的框框條條讓我感到難受,即便屢次受到教訓也不願意受到這些沒有生命的規矩的管束,可結果就是這麼長時間依舊沒有混出什麼名堂來。
至於和楊薇一起開的美容院,我也沒有想過要一直待下去,就是楊薇堅持楊叔叔和薛阿姨也會極力反對的,那是用他們打拚出來的錢換來的,怎麼可能讓我這個外人去分一杯羹呢?隻是我自己也沒有這個打算,或許隻有自己做點事情才行,這樣既不需要遵守什麼公司製度,也沒有人可以管束我,有什麼好的想法我可以直接去試行,也不需要征得誰的同意,可我還沒有想到以我的能力能夠做到什麼。
其實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問題,比上不足,比下勉強有餘,就抱著這大專文憑想進大點的公司門都沒有,有點履曆還好說,可是就畢業的這兩年多做的全都是和專業無關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履曆可言,小公司也不願意去,拿的工資還不如在美容院的,正是這樣的問題讓我感到進退維穀,不知道下一步該邁向那裏。
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輾轉反側睡不著,最後起身去走廊外抽了支煙,雨還是下的很大,電閃雷鳴幾乎沒怎麼斷過,回到病房我將窗戶關了起來,隻留下很小的一道縫,雨聲終於小了一些,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