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了二十多分鍾,我都要打瞌睡了木易才有了動作,他往前看了過去,順著他的目光忘了過去,眼前一男一女,女的我認識,正是木易所說的“赤兔馬”薑程,此時她正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這個男人年齡大致和我差不多,梳著大背頭,一張臉還算菱角分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額頭上有個紫紅色的包,看來木易就是和他動的手了。
這晚上並沒有人來醫院,空曠的地帶他們兩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我們,薑程有些詫異,那個男人也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悅的看著木易,而木易一點也沒有在乎他的目光,就死死的看著薑程。
薑程和那個男人耳語了幾句,他皺著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最後點了點頭,薑程這才向著木易走過來,她沒有說話,從包裏掏出來了一個盒子,要遞給木易,木易卻沒有伸手去接,兩個人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隻是我們真的沒有緣分,你知道我追求的是什麼,不要再讓自己難過也不要再為難我,忘了我吧,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見木易不說話薑程開口了,作為舞女的她嗓音還不錯,說的雖然是拒絕的話但也沒有很難聽,這讓我也沒法怒起來,就更不要說木易了。拜金不是她的錯,錯的是這個社會,窮人越來越窮,富人越來越富,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永遠都是被踐踏的一方。
薑程說完沒有等木易說話,將那個盒子塞到了木易手裏麵,轉身回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挽著那個男人的手上了車,是一輛寶馬I8,一兩百萬的車,旁邊的木易就這麼看著那輛車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收回目光我才注意到木易的身體有些顫抖,手裏緊緊握著那隻盒子,因為用力過大已經有點變形了。
看見他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該不該勸他去追,現在我是見到了她對薑程用情有多深,他會在那個酒吧去駐唱就是因為有她的存在,於此我該勸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薑程的拜金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了的,到了這個地步我不知道她愛的是錢還是愛情,可能更多的是錢吧,因為那個男人不見得有多愛她,可她還是跟他走了,勸亦或是不勸都有理由,最後我隻能在原地駐足任由木易自己去選擇。
薑程走了之後木易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直到好一會之後他才動了,步子有些蹣跚,失魂落魄的感覺盡顯無疑,走到醫院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就這麼把玩著手裏的盒子一言不發,直到這時我才看清盒子上的標誌:Darry Ring,裏麵應該是一枚鑽戒。這是一個以求婚為主打理念的鑽戒品牌,號稱一個男人一輩子隻能定做一枚,而木易便把自己僅有的一次機會用在了薑程這個女人身上,這又刷新了我的認知,木易對薑程的用情程度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