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心裏卻有了一些猜測,上次在王子咖啡的時候她說自己做了一個小手術,後來在生態園遇見龔正送她回家,這些信息讓我有了一些聯想,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術後拿掉的東西對她產生了影響。這些事情不定性太多了,因人而異,有的人對這種手術沒什麼感覺,拿掉了就拿掉了,有的人卻會很芥蒂,從而變得憂鬱甚至是抑鬱,我有點懷疑艾果是後者。
我有些惱怒起龔正來,第一次見的時候還覺得他是挺正經的一個人,隻是現在才發現,他好像並不是,還沒有給到艾果任何的保障就已經為他做了一次手術,手術是不大,但是非常的傷身,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舍不得碰她,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我都有些莫名的傷感,至於值不值這個問題現在來論還有些早,至少我沒有看見過龔正花天酒地的樣子,他不隨意勾搭女人還好,如果不能自律那就是最典型和讓人厭惡的紈絝子弟了。
而我除了厭惡之外也沒有辦法做更多的東西,他要是個普通家庭就算了,根據約定我爸不會在我公司上幫助我,不過想讓一個普通家庭的男人離開艾果那還是很簡單的事情,隻是龔正他有個強勢的老爸,我一直記得夏新雪和我說的,龔明權就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是一條大魚,我爸隻是一屆商流,隻有官和商合作的,想要對著幹商人遠遠不及,之所以能夠影響到一些官那是因為他們的職位並不高,用錢就可以收買,而龔正他爸遠不是章林之流能比的,真的走到對立麵我爸不可能給他錢,他也不可能對我們手下留情,還是鬥不過他們。
菜幾乎已經擺滿了一桌,艾果還在低頭玩手機,也沒有要交流的意思,顯得有些尷尬,這樣的氣氛有些沉悶,哪怕是尬聊也比現在好,所以我沒有多想問她道:“身體怎麼樣了?”
“好了。”艾果頭也不抬的說道。看見她這個樣子又是有些心疼,看起來雲淡風輕,經曆的痛苦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越是表現的平淡我就越是不喜龔正這個人,偏偏還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你有信心跟龔正走到最後嗎?”我喝了口茶問艾果道。
“跟他走到最後?我為什麼要跟他走到最後?”艾果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這個事情還是比較隱私的,在她這樣的注視下我有些難以說出口,最後還是收回了視線不去看她 ,撥弄著桌布讓自己顯得盡量輕鬆自然的問道:“你不是為他都做了一次手術嗎?如果沒有把握走到最後還是不要了吧……”
“你在說些什麼……腫瘤長在我身上,做個手術切除掉跟他有什麼關係?傷口還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