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被徹底擊潰身體，淪落到奪舍的境地，其實靈魂力量已經比巔峰之時弱了不知道多少倍，單論精神力來講，是比齊英弱的。
但他靈魂層次高。
如果是在精神世界外，可憑虛境意誌壓製齊英的靈魂，完成奪舍。
隻是被奪舍者意誌堅定，抵抗過強，自身有被反噬的風險。
精神世界中，程立的優勢降低，卻反而不擔心反噬了。
一個丹境大成，哪怕精神力再強，可其精神模擬體，能強到哪裏去？除非是極為特殊的修煉者，精神模擬體才有一定的凝實度。
可是……
“這些，是什麼東西？簡直已經不是精神模擬體了，和法天相地的雛形一樣！”
程立不由失聲。
這時。
齊英從精神世界的地麵上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望了一眼天上的三尊巨獸，兩柄神兵，雙眼一閉，意識與這五者間，各自有了一絲聯係。
“原來，武魂印記的真正用處，到了現在才顯現……”
齊英驀然間有了一絲明悟。
武魂其實不是仿照精神模擬體構建的。
而是模仿的虛境強者所擁有的法天相地！
等於說，武者從靈武境開始，就開始使用類似虛境強者的戰鬥方式了，武魂就是法天相地的雛形。
而主世界的修煉者，一直要到了丹境圓滿，才能依靠精神模擬體構建法相雛形。
此刻。
程立的法天相地，隨著身軀潰滅而消失。
餘下的靈魂，製造出來的精神體，比法天相地雛形都差得遠。
更不是齊英五大武魂的對手了。
“去死吧！”
齊英叱吒一聲，空中雷霆神龍頓時向著牛頭怪吐出一大片電光。
程立大驚，向著精神世界的邊緣疾飛而去！
“混賬小子，等我離開你的精神世界，直接滅掉你的靈魂，你有法相雛形也沒用！靈魂上還是要被我壓製！”
盡管有被反噬的風險，但總比徹底死在這裏強。
眼看著就要破開精神世界的邊界。
“還想逃？”
齊英微微一笑，吞天白虎登時張開巨口。
啊嗚！
恐怖的吞吸力浮現，牛頭怪的身子不但沒法繼續向前飛行，還像是被繩子拽著一般，疾速倒退回來，明明是十丈大的巨軀體，卻宛如一條被魚線勾住的小魚兒。
隻是瞬息，牛頭怪就被白虎一口吞下，進入腹中。
“混小子，你不得……”程立隻來得及發出半句怒吼，整個人的意識，就連同後半句怒吼一起湮沒無存，徹底消散。
……
“呼，好險，差一點就被那家夥給奪舍了。”
“創造出武魂之法的先輩，實在是天資絕倫！我謝您一輩子啊！”
死裏逃生的齊英，終於長鬆一口氣，確認精神世界再無程立存在的氣息後，便意識脫離精神世界，回到自身靈魂中。
魂海中，除了武魂印記外，還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在魂海上空的地方，有一片遊離的紅色。
似乎也是靈魂，隻不過像失去了意識，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隻能飄蕩。
“這就該是那程立破碎的魂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