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喜歡東莞,一點都不喜歡,甚至有點的討厭,但我還是生活在這裏6年了,難道6年都培養不出一點感情來?也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時間來培養的,比如說酒時間長了或許更濃烈,而茶泡久了就淡了,淡得惡心。就像楊小雨說的那樣:“不來電的絕緣體你能指望他傳輸愛情。”楊小雨不止一次的這樣對我說,我有時很是反感,但我也僅僅是對她的觀點持反對意見,楊小雨的身體我是一向不反感的。
楊小雨算不得我的初戀,因為我的初戀在初中二年級就懵懵懂懂的奉獻了。但是楊小雨卻是我用心愛過的一個女孩。至於楊小雨有沒有愛過我,我到現在一直沒有答案,我也深究這個問題好久了,每一次我問楊小雨:“楊小雨,你愛我嗎?”她總是回答:“你說呢?”我後來又問:“你到底愛不愛我呀?”楊小雨還是說:“你說呢?”我恨恨的有時真想掐死她。這時楊小雨會嘿嘿的奸笑不止,說:“來呀!衰男人。”我就撲過去,把她按在沙發上,她毫無抵抗的說:“來吧!糟蹋我吧!”
楊小雨不止我一個男朋友,這是我早知道的,我算不算是楊小雨的一個男朋友我自己都是很難於確定。楊小雨有時就會問我:“宇,找到你喜歡的女朋友沒有?”我說:“找到了,就是你呀?”楊小雨說:“開什麼玩笑呀!”我說:“真的,楊小雨,我不能沒有你呀?”楊小雨嘿嘿的笑著說:“嗬嗬,來真的?”我說:“真的,我不騙你的,我不能自撥了,我要死了。”楊小雨跑到窗戶旁把窗門打開,嘻嘻地說:“從這裏下去吧!這裏是十樓,應該沒有問題!”我無奈的看著她。
我也慢慢的習慣這種關係,我總是感覺愛情在我們的腦子裏沒有概念,準確的說,是沒有一個傳統的概念。楊小雨還是我行我素,她在一間賓館上班,做的是領班的工作,她跟我說是一個小領導,我調侃地說:“原來是個領導人。”楊小雨的朋友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什麼人都有,楊小雨隔三差五的帶回來胡鬧,客廳被搞得一塌糊塗,一片狼藉。我推門,嚇了一跳,說:“楊小雨,又在搞什麼呀!”楊小雨酒氣暈暈的說:“宇,過來,今天我朋友生日,來這裏慶祝慶祝,過來坐坐”這時,一幫男男女女也附和說:“過來嘛!坐一坐吧!”我好像倒成了客人,一個醉醺醺的男孩端著一杯酒搖搖晃晃的過來,說:“兄弟,喝一杯喝一杯”那些男男女女開始叫起來:“喝喝喝”我恨恨的瞪了楊小雨一眼,轉身回房去了,一個女孩說:“他好像有點不高興。”楊小雨說:“他高興不高興管我鳥事?最要緊的是我們高興!”大家又哄笑起來,另一個女孩又說:“雨姐,你好厲害,男人都對你神魂顛倒的!”楊小雨說:“要秘籍嗎?”那個女孩愣愣的說:“要呀!拿來呀!”楊小雨忽然把上衣一脫,說:“不要吝惜,就是秘籍!”於是男女們瘋狂的跳起來!我在房間裏實在是呆不住了,打開門說:“各位兄弟姐們!拜托小聲一點好不好!”大家安靜下來,楊小雨一下子來火了:“媽的,開心一下都不得?給我滾回去!”我搖搖頭把門一甩,回房了。
那個女孩對楊小雨說:“雨姐,我們是不是過分了!”另一個女孩說:“哦,是嗎?王曉芬你是不是發情了?”王曉芬沒有說話,咬了咬牙。楊小雨說:“曉芬,你進去跟他玩玩。”王曉芬說:“雨姐,你不吃醋呀?我可要去了哦!”楊小雨說:“男人嘛!就是拿來玩的!”一個男孩站起來,醉眼朦朧的說:“誰來玩我一下?”他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生硬了,看來是酒精已經激起他的胡言亂語了。他還剛剛說完,就趴在桌子上,醉的人事不省了。
這時,我的房門被推開了,隻見一個女孩跑了進來,走路搖搖晃晃,我說:“你要幹嘛?”那個女孩斷斷續續的說:“借你借你洗手間一用”一說完,就蹲在我的床頭開始小便起來。我真是氣暈了,跑出去,隻見客廳裏東倒西歪的一片,楊小雨扒在一個女孩的身上。我可伶的看著她,隻見她紅紅的臉甚是美麗,我把她抱回床上,她已經醉的像個死豬一般了。
我推開門出去,隻見長安的夜色絢麗迷人,那些迷離的腳步來來往往,十字街頭最是醒目的廣告牌一眨一眨的閃爍。長安酒店的門口停滿了小車,一個帶著眼鏡的胖子從大門出來,左手摟住一個女孩右手抱著一個女孩,跌跌撞撞的上了一輛寶馬,飛馳而去。我也看見天橋底下,那頭發蓬蓬的流浪漢,正用那怪異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酒店的門口,鬼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