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麵前你知道我愛你!”不知哪部電影播出後,這句台詞晝夕間成為校園中的經典,可惜,越是那種家喻戶曉的經典,越是更早經曆少男少女的更新淘汰。
久久縈繞著它,總有一股淡寞的憂傷,難道暗戀真的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嗎,有時,我不得不承認,那種感覺是美的,夢幻的,可以是一生記憶的永恒。飛騰的煙花雖美,卻隻能遠遠觀望,當你好奇地走近,想要和它更近一步接觸,或是隻是很簡單地想看得更清楚些。但,得到的,卻是它殘留煙滅的痕跡……你這才驚覺,你一向認為美好的事物,是那麼禁不起你長久的凝眸,是如此,如此的不堪一擊。
凡上高中的女生,大都到了情竇初開之季,像一朵朵待含苞欲放的玫瑰,等待著隻屬於她們自己的一場春雨,獨一無二的。
炎昕玫屈著雙膝坐在校園內的長亭內,閉著雙眼,享愛著leslie歌聲美妙的意境。亭上三角梅壓低的枝椏,嬌紅的單數花瓣,正在悄悄地輕吻著她的臉頰。
她在幻想著,又是那種無厘頭的,自欺欺人的幻想。漸漸的,她的思想裏,出現一張俊秀單純的臉,對著她微笑,拉著她,一起奔赴一片玫瑰花的海洋。
這種折磨的甜蜜,正是她這種年紀的女生日夜糾結的情緒。
“昕玫——”
柔柔的語調,鏡眶下似笑非笑的丹鳳眼。
昕玫硬是被他從幻境中拉回,粗聲粗氣,“別叫得這麼惡心,跟你很熟嗎!”
李恒碩古怪一笑,“喂,你剛才在笑什麼?”
昕玫臉一熱,股著雙頰,鼻頭一皺,反駁:“哪有,我告訴你,別跟著我,別偷看我。討厭。”
她急劇從李恒碩的視野離開,他剛才一定看到她的囧態,為什麼走到哪裏都會見到這該死的瘟神。
他們曾經應算是很要好的一對朋友吧,可是她為什麼忽然討厭他,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從前說他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現在卻從頭到腳都看不出他哪一點不讓他討厭。他對她越好,她越討厭他,或許這是她青春期應有的心態吧。
春風襲人,大多數人都昏昏欲睡,難以搞拒春困的誘huò。昕玫並不想回班,李恒碩肯定在某個角落虎視眈眈等著她,她在隔壁班級混了半日,終於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刻。
一群男生抱著籃球從門口經過,嘻嘻哈哈,汗水淋漓,隱隱現出那結實的,發育中的肌骨。
“好帥哦!”隔壁班上女生忽然花癡起來。
“那個穿紅球衣的男的,看到沒!”
昕玫早已看見,紅得像火一樣的球衣,陽光曬出的天然膚色,清秀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嘟唇,單純明淨。咋形容得像女生?是的,這位同學剛上高中時卻時像個女生,比女生還清秀的男生。
“他是你班上的?”女同學們蜂般圍繞上來。
昕玫迅速收回遐思,渾不在意,“是啊,是不是長得像女的,哈哈。”口不對心,心裏明明不是這麼想的。
“切,沒眼光,在你眼裏,隻有你的恒碩哥哥是最完美的。”女同學們紛紛鄙視著。
“他,呸呸呸。”昕玫在心裏阻咒了他千百次,這個該死的李恒碩,竟然四處宣揚,現在連隔壁班女生都知道,你死定了。
鈴聲響了,昕玫在語文老師前麵衝進班級,紅色影像,瞬間布滿眼球,那位籃球帥哥正坐在自己位置上和前桌的男同學扯蛋。
“同學,快上課了,起來一下好嗎。”昕玫心裏這麼說,可是——
“喂,江景寧。”然後,目光裏盡是波浪般的催促。
江景寧輕瞟了她一眼,搖頭笑了笑,乖乖回了自己座位。
同桌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你去哪啦?”那是一個幹淨又文靜的女孩,圓潤,白皙,茶色的眸不染一絲塵埃。
“去找欣欣了,那家夥,真是重色輕友。”
“她看上誰啦。”
昕玫眼神推向江景寧,“他咯!”
陳淑婷掠過他一眼,淺淺笑道:“還好。”低垂的長睫毛輕輕顫動著,笑窩處分明留露出一股少女懷春的異樣。
淑婷從來不會裝模作樣,即使再怎麼掩飾,演技也絕對敵不過昕玫,以一個暗戀者的共同心理,昕玫猜測,她跟她一樣,喜歡上同一個人。
昕玫忍不住想笑,一則是佩服自己眼光好,居然那麼多女生和自己品位相同。二則一向老實為居的陳淑婷姑娘居然也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