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就好。”莫傾城從客人手中接過銀子,隨即拿著銀子的手在喬紛菲眼前晃了晃,喬紛菲依舊沒反應。
“娘子,你再繼續發呆,我們的國色天香都會被人搬空了。”莫傾城輕聲的開玩笑,喬紛菲愣了愣,歎了口氣回答:“這不是還有相公你嘛,你那麼能幹,身為你娘子的我可真有福氣。”
“娘子說的能幹,包括閨房之樂嗎?”莫傾城認真的盯著喬紛菲看,喬紛菲不滿的瞅了莫傾城一眼,如果不是看到了莫傾城狡黠的神色,喬紛菲當真以為莫傾城是無意的這樣詢問。
“死男人,活的不耐煩了吧。”大白天就這樣一本正經的調笑她,真真是活膩歪了。
“不,沒活膩,有你在,什麼時候都活不膩。”莫傾城小心翼翼的把頭靠在喬紛菲的肩頭,目光柔和的盯著喬紛菲的側臉,其實他還是那句話,報不報仇無所謂,隻要喬紛菲開心。
他們兩個打打鬧鬧,完全沒注意有兩個重量級的客人到來。
來者正是洛秦箏與溫婉連。
自從婚禮的那天,新娘換人,洛丞相把請來的客人都攆出去,洛秦箏一時一刻都沒安生過。除了怕失去喬紛菲之外,還有父母要他把溫婉連趕出去的堅硬態度,以及鄭單行接連不斷的擴大生意,帶走了他很大一批客人。
洛秦箏忙的焦頭爛額,他不怪洛丞相夫婦,也不怪鄭單行,要是鄭單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他可就真看走眼了。
但是棘手的是喬紛菲,也許他的愛很自私,寧願毀了喬紛菲,也不希望喬紛菲成為別人的。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兄弟。
最近京城裏突然竄出一間名為‘國色天香’的鋪子,深受夫人小姐們的喜愛,他還聽說鄭單行去捧過場。
鄭單行在京城可沒有什麼朋友,能讓他主動去獻媚的,也就隻有喬紛菲了吧。
正巧,溫婉連說要去買一些國色天香的東西,他想也沒想就跟著來了。他還記得溫婉連詫異的表情,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
他想見喬紛菲,哪怕看到的是易容後的她,哪怕隻是共同呼吸同一間房子裏的空氣,哪怕隻是看一眼喬紛菲的背影,他也會覺得處在崩潰邊緣的精神,緩和了不少。
然而,進門後卻是看到這樣一幅溫馨的畫麵,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二皇子莫傾城,正對一個女人撒嬌!
他們可以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雖然不曾坦白過對女人看法,那是他們心照不宣。女人,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他們是做大事的男人,怎麼可以被兒女情長牽扯著?
人生,總是反反複複的後悔。
洛秦箏握緊拳頭,指甲嵌入了皮肉,鮮紅的血液順著掌心彙集到一處……
一滴,一滴,接著一滴。
喬紛菲的鼻子很靈,嗅到血腥味,猛然抬頭,卻撞入洛秦箏深沉的雙眸。那好似大雨前壓抑的天空,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喬紛菲眉頭微蹙,洛秦箏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誰做的?
隨即喬紛菲眉頭蹙得更深了,這該死的習慣,人家洛秦箏溫香軟玉在懷,哪兒需要她這個路人甲的關心。
莫傾城的神色一置,身子也僵了一下。
敏銳的喬紛菲回頭看了一眼莫傾城,知道他生氣了,哪怕隻是那麼一瞬間,喬紛菲也知道,莫傾城就是喜歡裝,裝堅強。其實,這跟她何曾相似!
“相公可是累了,娘子為你鬆鬆骨,按摩按摩。”別的男人她關心不得,自己的男人她總能去關心了吧?
自己的男人!喬紛菲突然笑了,這麼快就把莫傾城當自己的男人了,是入戲太深還是她本性不堪?
洛秦箏看到喬紛菲蹙眉,才發現自己表現的太過,若是讓身邊的溫婉連發現什麼,會把喬紛菲置於危險之地。他急忙穩住自身的情緒,麵色也逐漸恢複正常。
溫婉連是有所懷疑,隻不過喬紛菲那張臉太不起眼,她以為洛秦箏隻是看不慣女子在大庭廣眾下與男子過於親密,才那麼反感。
“還是娘子深得我心,不過,我哪裏舍得你動手。”莫傾城微微側身,將喬紛菲微涼的雙手握在掌心,心疼終日忙碌的喬紛菲,莫傾城怕喬紛菲離他而去,畢竟喬紛菲深愛著洛秦箏。
他原本也不想看輕自己,但最起碼的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喬紛菲是他的天劫,一個越不過去的坎兒。
喬紛菲知道,莫傾城說這些話並不是為了刺激洛秦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