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天並未一口應下,反而再三確認著。
小兵重重的一叩頭,隨即說道:“王爺,屬下確實從小熟識水性,且對水下的情況應對自如,望王爺首肯,讓屬下一試。”
“好好好!好!你們速速去準備竹竿,然後讓這位小兄弟先行渡河!”
楚淩天總算是同意了他的請求,眾人的臉上都是一喜,火速趕往前方一裏開外之地。
到了李斯所言的地方一看,此處明顯是一個落差為十度左右的斜坡,上麵的水流湍急而河麵窄,下麵的水流較為緩慢而寬闊。
那名小兵二話不說,直接脫去了衣服,率先嚐試著下水試了試深淺,這才轉身向著楚淩天稟告:“王爺,屬下下水了。”
“去吧!記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楚淩天親自拿著竹竿,將它交到對方的手上:“一路保重!”
“謝謝王爺。”
小兵慎重的接過竹竿,轉身掉頭重新走回了河裏,並很快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望著滾滾的波濤水流,眾人也無語的望著前方,不知道此去對方能否成功。
“王爺!後麵的追兵又追上來了。”
偵察兵快速的跑過來稟報。
楚淩天一蹙眉:“咱們別堵在這裏,立刻分散開開始阻擊敵人,務必將他們全部殺死,不要留下漏網之魚,泄漏了咱們的行蹤。”
“是,王爺!快快快,散開準備迎敵!”
眾位將士迅速的分散開來。
不過片刻,後麵的敵人便追擊了上來,二話不說,直接便混戰到了一起。
殘酷的殺戮再度開始,所有的人頓時廝殺起來。
楚淩天身先士卒,奮勇殺敵,他手中的長劍一輪,幾乎都是一擊致命,穿梭在敵人中間,一抬手一揮臂一斜刺,都有一名又一名的黑衣人的慘叫聲響起。
而在狩獵場中心的臨時帳篷處,卻到處都是一派歌舞升平,酒醉金迷的模樣。
其中,暢笑聲最為洪亮,又最為惹人注意的,自然要屬攝政王了。
莊親王至從被聖上封為攝政王之後,卻很少涉及管理的是是非非,總是喜歡結交朋友,常常拖住幾個朝中官員,去一番花天酒地徹夜不歸。
說起莊親王的事跡,朝中大臣無不搖頭歎息。
這十天裏有九天都是喝得醉醺醺的爬上早朝,到得最晚,走得最早。
如此散漫的一個人,自然是楚文展經常點名批評的,卻也是他最為放心的。卻也是朝中無數大臣羨慕的對象。
此番他的大笑聲,更是不斷的傳進楚文展的耳朵內,盡管他一再告訴自己要忽視,卻越是說服自己不在意,卻越是感覺刺耳之極。
強行閉上眼,咬緊了牙關死死握住拳頭,楚文展才勉強壓下暴跳的青筋,猛的一仰頭,將手中的杯中酒一口喝幹。
這莊親王,看來也活得夠歲數了,當真是太不將他放在眼裏,也是時候處置處置一下他了。
旁邊的幾位妃子卻看得分明,一個個的身體抖若篩糠,她們都明白,楚文展表麵上看似十分的和藹,實際上,卻是一個十足的人渣!
恐怕今天晚上,又有人要倒黴了!
莊親王並不知道此時楚文展的心思,反而哈哈大笑的和旁邊的人打趣著,全然不顧對方“醉倒”在地,全無回應。
“哈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啊?咱們今兒喝,誰人要是先……先趴下了,誰他嗎的就是王八!誰就是他娘的野娘養的。啊?你們、你們誰人還要來的?誰、誰還要和本親王拚酒的?嗝!誰、誰來?”
砰!啪!嘩啦!
楚文展重重的一摔,手中的酒杯猛的朝著地上一摔,驚動了周圍無數的文武百官極其家屬。
眾人一個個都靜若寒蟬,各人大氣也不敢喘,紛紛低垂著頭,跪倒在地,暗自祈禱這怒火可千萬不要燒到自己的頭上。
唯獨莊親王獨自站立著,雙腿發軟,左腳靠著右腳,不斷在中央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嘴裏胡亂的說著什麼,醉眼惺忪的模樣。
楚文展猛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看著那依然獨自豪飲的莊親王,猛的冷哼了一聲,大袖一甩轉身離開。
末了還丟下了一句:“朕吃飽了,你們慢慢的吃,記得都要吃飽!”
眾人哪裏還敢怠慢,紛紛跪下高呼:“恭送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的幾名妃子各自對視了片刻,也急忙各自起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