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走丟呢。反倒是你,倒是浪費了我無數的時間,最後還是動用了家族關係,才查到你的所在,結果發現你居然就在離我咫尺遠的地方,而我卻懵懂不知。”
來人說話間,自然的覆蓋上了夜汐月的手腕,認真的把脈。
來人正是秦羽,當日他回了家族,之後夜汐月便許久未曾再見到他了。
“我和你距離咫尺?你住在哪裏?”
夜汐月好奇的問著,其實她自己也很是好奇,自己究竟身在何處,為何那元明朗會說,絕對無人可以找到自己。
秦羽奇怪的瞅了她一眼,一臉你在開玩笑的神色,輕輕的放下了手臂:“這裏是我們秦家祖宅內啊!你不是走進來的嗎?怎麼還在這裏問我。”
這一下,換成夜汐月吃驚了!
原來自己被元明朗帶到了秦家祖宅內部!
不對啊!就算是要帶自己回去,這元明朗也應該帶自己會元家才對吧?
“當然不對!這事兒我倒是特意去調查過了,所以才發現了這元明朗的身份。”
原來是夜汐月在無意識中問出了口,秦羽自然就接下去了。
“這裏雖然是秦家,可是元明朗的娘親就是我的族親,按理來說,我還得叫她一聲姑姑,所以,他呆在秦家也好,元家也罷,都是隨他的心情。最為要緊的是,他要是將你帶回元家的話,恐怕不出三日,你就會被人給找到了。”
秦羽手上的動作很快,飛快的在夜汐月的身上落針,一陣的行雲流水,他手中的金針翻飛,不住的刺下。
很快的,夜汐月的全身上下就紮滿了金針。
“呼!”
秦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每一次見到你,我都要做一次免費的苦力,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照顧好你自己?”
“我這可是專門用來給你鍛煉醫術用的病人,這樣還不好嗎?你想怎麼治療就怎麼治療。”
夜汐月苦中作樂的打趣道。
“不好,你如今的笑容好醜。”
秦羽絲毫不客氣的批評著:“原來那個朝氣蓬勃的夜汐月哪裏去了?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夜汐月哪裏去了?你如今這般的狀態,尋死覓活的,也不用等將來了,我現在就直接動手,將你的孩子打掉,免得他來到這個世界受苦。”
“你敢!”
夜汐月猛的從地上站起,她的手緩緩的撫摸上自己的小腹:“這可是我的孩子!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絕對不會任由你傷害他!”
秦羽並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他也猛的站直身體,大聲的吼回去。
“你以為是我在傷害他嗎?恰恰相反,真正在傷害他的人是你!是你!是你讓她整天忍饑挨餓,吃不飽飯,無法吸收營養,你明不明白?”
夜汐月震驚了!原來,是自己一直在傷害自己的寶寶嗎?
屋簷下的八哥在歡跳,嘴裏還不停的學著秦羽說話:“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
秦羽的神態一鬆,開始動手拔除金針:“你這主要是心結鬱結在心裏,加上你懷孕了,情緒原本就比較差,所以連帶的也讓你的食欲出現了問題。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的養病,也認真的照顧好自己,答應我,嗯?”
夜汐月猛的抬頭望向秦羽:“我說,我沒有病,我隻不過是在害喜。”
“嗯,你沒有病,你隻是在害喜。你要不要回房去睡一會兒?休息一下?”
秦羽從善如流,並沒有強迫夜汐月。反而是循循善誘,希望夜汐月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夜汐月低下了頭,沉默片刻後,才從躺椅上起身,嘴裏喃喃的重複著,神態十分的木然:“我要睡一會兒,我要睡一會兒,睡醒之後,我便什麼都好了。什麼都好了。”
夜汐月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房間,房門在她的身後掩上。
八哥依然在鳥籠子裏上下撲騰,時不時叼起一粒鳥食吞咽下去。
秦羽望著夜汐月消失的方向,久久沉默,他突然抬起了手,飛快的從懷裏取出了一根銀針,小心的在金針的表麵一觸。
在這根金針下麵,有一顆細小的血液,正是從夜汐月的體內帶出來的。
銀針在他的手上緩慢的變色、變黑,也讓秦羽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該死!究竟是誰?居然敢於在秦家祖宅裏下毒?他一定要找出這一個下毒之人!
任何膽敢傷害夜汐月的人,統統都要付出血的代價!他秦羽在此發誓!